郉氏被押下去後,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溫老太婆。
她從座位上下來,來到程清羽姐弟倆的麵前,抱著他倆放聲大哭,邊哭邊說:
“是外婆對不起你們,當時是有點恨你爹,要不是他把那兩個女人帶回府,你娘也不會早早的死了。當時一直以為是憂鬱的,心情不好。把身體搞跨了,誰知道是被毒死的。當時你外公和我都因為你們的娘親的死,打擊太大,臥床病了半年多。你大舅天天就忙著照顧我們倆了。你二舅舅在早朝上看見你爹程豪,就質問了他幾句,他很不服氣。我派我身邊的婆婆來了幾次。又聽到的是郉氏口中的話。我們知道你們小,當時也顧不上你們了。來了幾次沒有見上一麵,又側麵打聽後,知道你倆吃穿用度不受製。府裏還挺寵你們的,也就漸漸的放心了。等著我和你外公的病好了,也已經是半年以後了。我又派人來看你們,想接你們倆到外婆家住些日子。郉氏說你倆永遠不想見我們了,也不想認我們了。最可氣的是你們的爹也說,我們半年多不來,這門親戚不認也罷。把個婆婆氣得哭著回來了。一直沒有見到你們的麵。以前,我們還想著見你們倆,後來聽了你爹的話,就想著你爹變心了,你娘沒了,這時不需要我們了。人家可是程大將軍,位高權重。怕我們以後跟著沾光。你外公,舅舅們又都是哪種絕強的人。你二舅舅在上早朝前多次碰上程豪,想問一問你們兩的情況,他都借故離開了。也不和你二舅舅說話。時間一長,你二舅也不和你爹說話,也不想看他,在朝中兩人還不如一般人的關係呢!”
這時二舅插話道:“有一次,我問你們生活的咋樣?他一扭頭說。好的很,吃的好,穿得好,用得好,不用你們操心。後來又聽說你病了。我又忍不住問你爹。你得了啥病?你爹氣哼哼地說。還不是你妹妹胎毒遺傳,她死了,把兩個孩子也害了。不但治不好,還活不長。我就說讓你外公?大舅去給你看看,看看有什麼辦法。你爹懟我到,以為你們家都是神醫。你妹妹不是被你們治來治去,不也治死啦!你們聽聽他這是說的人話嗎?他太膨脹了,你們的娘親死後,可能被那個郉氏迷的五迷三道啦?啥都聽那個郉氏,看見我們溫家的人感覺成仇人啦!我當時氣的恨不得給他幾拳,可惜二舅打不過他。我回去告訴了你們的外公、外婆,他們倆差點氣得吐血。我們的女兒是我們自己治死的。這真的不相信是他一個大將軍說出的話。我們就一個妹妹,疼還疼不過來,我們會治死她。你外公有幾次,想來鎮國府給你看看,可每次背上藥包出了家門,卻沒有邁出大門,怕你爹那噎死人的話。就沒有勇氣去啦?”
這時,大舅也開口了:“你結婚,我們想這麼大的事,他程豪怎麼也得通知我們吧?我們早早準備好了陪嫁的一應物品和銀子,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來鎮國府的請帖。現在那些陪嫁還都被你外婆收著呢,說等有機會去王府再和你聯係,再送給你。為了這個事,你們兩位妗妗哭了好幾次。說就應該沒有請帖也去,看他還能把我們打出來。我們還想著你們倆也被教壞了。澤聰小不記事,當時你也五六歲了,也應該多少記得外公、外婆,還有舅舅、妗妗們如何疼你?親你的吧?卻不知你們也以為我們不來看你們啦?也不親你們啦?如果地下有知。你們的娘親她該有多傷心呢!”說著大舅擦了一把眼淚,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