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芳看了郉氏一眼，看見她母親一副放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也知道自己也不會有啥好結果，也不害怕了，幹脆口氣平靜地說道：
“從小，父親就把愛全給了大姐姐和二弟。當然，我現在知道我不是程豪的女兒，可是這也不是我的錯啊？我可是一直認為他就是我的父親。所以，我嫉妒、恨，也羨慕大姐姐和二弟。我恨自己為什麼是從姨娘的肚裏爬出來？如果是和大姐姐一個親娘多好，我給程清羽和程澤聰下過多次的毒，各種毒都下過，都是慢性的。我想，他們死了，人們也查不出來。沒想到，自己被自己下的毒給睡死了。唉，我還知道，四皇子的側妃範塵葉也是個害人精，我親眼見過她，給程清羽下毒。我就威脅她，後來我們倆聯手，一起來害程清羽。
可是，程清羽的身體太特別了，命也真大。多少人、多少次想讓她死，她自己還自殺，都死不了。這是她的陽壽不到吧！她一天就喜歡練武，把家人都當親人，但是她不大喜歡說話，也不大和人親近。記得她母親活著時，她不是這種性格，也許是娘親死了，她傷心的，後來，又因為被我們下毒，一天天生病，被病疼折磨，就更不說話了。
就這樣的人，以前，每次我和我哥哥給她送吃的，在我的各種撒嬌和裝可憐，或者假生氣的情況下，她就是再不想吃，也為了安慰我們，當著我們的麵，就把送給她的吃食吃了很多。隻有那時候，我才會開心的笑，我是真開心啊，因為，我知道，她把我送過去的毒都吃了。當時，我還假惺惺的抱著她，說看見她最親。
我哥哥程澤明不想看我演戲，往往放下東西就走了。現在想起來，自己是太壞了、太惡毒了。唉，後悔也沒用了，大姐姐她太相信別人了。本來是她救的四皇子，結果被範塵葉把功勞搶過去了。人家四皇子感激範塵葉呢，和她沒關係了，連我都看出來，範塵葉喜歡蒼王，可她卻相信範塵葉的話。就連她的病什麼時候最嚴重、會毀容的日子，也是範塵葉故意說給四皇子的，就是想讓四皇子看見她惡心的樣子，讓四皇子不喜歡她。
範塵葉還天天在大姐身邊裝可憐，常常得到她的幫助。程清羽就是一個不會識人的武夫，可是她命太好了，要不是被我們下毒，他們姐弟倆是很幸福的。不過，後來被我們下的毒折磨的快瘋了，痛苦不堪。當四皇子也不喜歡她、還打她，她就不想活了，終於要割腕自殺。其實，要我的話，也不想活了。
但是，我這個大姐就是命大，割腕都沒有死。我哥也下毒多次，還想著如何除去二弟呢。後來，我哥看見大小姐的臉惡心，也看見她太難受了、太痛苦了，就有點內疚了，就不去了。我還給劉氏母女下過毒，隻是她們兩個都沒有吃。劉氏母女，不管怎麼用在大姐麵前的那一套，她們就是找各種借口，怎麼也不當我的麵吃。
哼！我走後，肯定更不吃啦！後來，母親告訴我，說劉氏母女在將軍府的存在感太輕了。母親也體諒她們一起進府，在第一次下藥時，還替母親把過風，後來也沒有揭發母親，所以，讓我給她們母女一條活路。再後來，我就沒有再對劉氏母女下手。
至於母親說的，我想當蒼王妃。試問，哪個女子不想找一個好的人家？我也不差啊，就因為我是庶出，就該命途不濟？我不服氣。我就想著，若我也是嫡女，我一樣也可以嫁給皇子，所以，我就想早點讓母親成為主母。結果，母親成為主母這個事成為了泡影，那唯一的辦法，就是把現在的嫡女大小姐和嫡子二少爺除去。這樣，我們府裏就沒有嫡這一說，就是我們三人的天下了。哪個女子不懷春？我也喜歡四皇子，是誰規定的，我就不能喜歡了。可是，父親他太偏心，不！是程豪。我知道不是他的女兒，可是叫了這麼多年，一時還是改不了口。其實，造成現在這種局麵，程豪他也有很大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