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羽一臉嚴肅的說道:
“現在鎮國府裏,還有外麵的人都知道,我的病,是我的娘親遺傳的,治不好,還隨著年齡越大越嚴重,壽命不長。這些話是真的都是大夫說的嗎?是誰特意的到處散播謠言呢?生怕我不知道自己會活不長!還有意無意的說澤聰也一樣會得這種病。這種話,郉姨娘當眾就說過,還常常在父親麵前說。我和弟弟也聽到多次。如果是一個真的心疼我們的人,會這樣說嗎?就是我們倆真的得了這種活不長的病,也是想方設法瞞著我們才對。有哪個願意讓自己真的心疼的人,常常聽到自己活不長這樣的話?隻有心裏盼著我們倆快快死去的人,才會在我們麵前念叨這樣的話。說的時候,仿佛是不經意之間說出來,好像是多麼的痛心,多麼的無奈。其實仔細想一想,這就是借著大夫的話,在天天詛咒我們。以前,我自己也渾渾噩噩的,被病折磨的生不如死,曾經,自殺過一次,被人救了。”
小燕一聽,害怕,著急的很,忙問道:
“小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啊?”
程清羽拍了拍小燕的手:
“別急,你家小姐,這不是好好的活著嗎!救我的人,就是在王府給我們倆送包子的人。從那,我認識了他。當時我實在受不了,就晚上瘋跑出去,在一個好遠的山上,不停的用練武來分散對渾身疼,癢的注意力。沒有留神,掉下去了,就想在那裏的水裏結束生命。結果,被他的護衛救了,這次又割腕自殺,不過以後不會再這樣了。這病,我自己來治,仇人我也要找到,我還要加倍還他們。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我才知道。我這一身病不是遺傳的,是被人下了毒,而且是慢慢地少量的,在很長很長的時間裏下的。現在,完全滲透我全身。你們想一想,這樣的毒,哪些人才有機會下呢?天天給我下毒,那肯定就是在這個家裏邊的人。還有就是我和我弟弟,我們倆死去了,誰得到的利益最大呢?當然,也不排除內外勾結。總之,我一定要找到這些害我們倆的人。也許你們不知道,我弟弟也有和我一樣的病,隻是他常常不在家,中毒少一些,沒有我這樣嚴重。”
三人一聽,覺得很有道理,這時王劍說道:
“好久以前,曾聽老爺和別人閑聊,別人問老爺?為啥不再娶一房進來當主母呢?或者從兩個姨太太中間扶一位。當時,老爺就說,在這個家,有沒有主母,對他來說都一樣。但是,對他的女兒、兒子,就不一樣了。那時,他們就不是唯一的嫡女,嫡子。爭財產,繼承鎮國府之位都很麻煩的。特別是聰兒還是次子,其他人都會有想法的,離目標越近,人就會越拚命,甚至於幹出害人性命之事。現在就挺好,羽兒是嫡女還是長女,聰兒雖為次子,但是,是唯一的嫡子。以後繼承什麼,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我不想委屈他們兩個沒娘的孩子。何況,我和他們的娘親是真的情投意合、相愛的 。可惜,他們的娘身體柔弱,走得早。”
程清羽一聽,不覺兩眼濕潤,心裏暖暖的,原來爹是如此疼他們姐弟倆,以後一定好好孝順爹。
王劍說完之後,程清羽點點頭說道:
“謝謝王劍你告訴我這些話。可惜爹還是沒有防備住,他以為這個家沒有主母,再沒有別的嫡女嫡子,就能平平安安的生活,不會起事端。爹還是沒有估計到人心的險惡。如果這個家,沒有我們倆這個嫡女嫡子,那大家是不是都一樣啊?大弟弟程澤明一樣可以順理成章的繼承。我爹還樂觀呢,以為澤聰沒有病。其實,我們倆是瞞著他,沒有告訴他,告訴也治不好,就是宣傳的都城人都知道了。還怎麼娶媳婦?誰家的小姐願意嫁給他?這樣的秘密,為什麼郉氏會知道?她不止一次的說過,我和弟弟都遺傳了我娘親的病,都活不長。記得爹因為她這樣說,責罵過她。她還振振有詞的說,澤聰肯定有,隻是現在小,發病不明顯,以後大了就會顯露出來。很明顯她知道,因為她一樣給澤聰下毒了。如果我死了,澤聰也會不久就被他們毒死。這樣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除掉我們倆,爹也不會懷疑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