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夭夭握著匕首,她用力抓著他胳膊,不讓他後退,她挪動著腳步走近,伴隨著她走近,匕首一寸一寸更加深入薄時雋腹部,血在他腹部暈染開,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玫瑰。
“薄時雋我以前的確弱小,可以肆意被你玩弄在手心,看著因為你導致我媽媽被薄琛那變態折磨,我除了咬緊牙關,用血混著眼淚往肚子裏麵吞咽,我什麼都做不了。”
蘇夭夭貼在他耳邊,在旁人眼中他們真的很像一對,站在甲板吹著海風,打情罵俏的小情侶。
“你真的很自負,你認為所有一切都在你操控之中,十年前你操控著我,讓我一點一點學會禍從口出,讓我學會乖巧閉嘴,成為聽話的一隻狗,十年後你還想要這樣做,你多狂妄自大啊,你憑什麼認為,十年的時間,所有人還會像以前那樣任由你擺布?”
蘇夭夭揉著眼角,她歎息了聲,鬆開了握著匕首鮮血浸紅的手,她目光諷刺又可憐的看著,因為受傷踉蹌到差點站不穩的男人,“薄時雋,你真可憐。”
“可憐?”
薄時雋捂著腹部的傷,他本來就白的臉,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這會兒更是白如紙,他表情扭曲:“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可憐?你們這群被我玩弄在鼓掌之中的垃圾!”
“薄時雋到現在你都不肯承認,你是一隻活在陰溝裏麵的老鼠,你嫉妒羨慕薄時宴,所以你模仿他,你認為他是瘋子很酷炫,你就硬生生將你自己也變成了一個你自以為是的瘋子。”
蘇夭夭眼底露出嫌惡,“瘋子和變態是有區別,就像是人和畜生也是有區別,前者是他生病了,後者是他心理扭曲,人之所以為人,是他懂得控製自己的思想和行為,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畜生之所以為畜生,是他們沒有三觀和底線。
薄時雋十年前你以為你毀了的是我們蘇家?不,你毀得不是蘇家,你毀的是華國千千萬萬的家庭,因為你一己之私,讓金三角又猖狂了十年之餘,十年間他們從華國騙過去了上萬的人,他們製造得D品,害了成千上萬的家庭支離破碎!”
“那是他們活該,他們連欲望都掌控不住,又憑什麼能成為最好的人類?我是在幫這個世界淘汰劣質的廢物!”薄時雋咬牙,他能感覺到,血正從他身體裏麵一點一點流逝。
“你的罪,會有法律來批判。”
蘇夭夭冷笑。
薄時雋聽見這話,他笑了:“蘇夭夭,你怎麼還這般天真啊?你以為我為什麼會選擇在這個地方見你?我早就知道你們要做什麼,我準備了後手!”
“你什麼意思?”
“難道你沒有發現,你上船之後,這個船就在移動?前麵不遠就是公海,隻要我到了公海,我就是自由之身,你口中的華國法律對我來說屁都不是!”
薄時雋笑容得意,張狂。
現在的他或許覺得他已經贏了,所以也不再偽裝成平時那副,讓人倒胃口的斯文敗類模樣,他像是一條毒蛇,陰毒得盯著蘇夭夭,看著蘇夭夭猛然變了的臉色,他笑意更濃。
“你逃不掉的……阿宴和我哥哥他們早就部署好了,他們不會讓你逃了!”蘇夭夭奶凶的吼道。
這話沒有讓薄時雋害怕,反而讓他笑得更大聲,他手捂著受傷的腹部,另外一隻手扶著船的欄杆,一步一步走向蘇夭夭,他走過的地方是一地的血。
蘇夭夭後退,直到身體貼著欄杆,她才知道退無可退,小小一隻的她被海風吹得瑟瑟發抖。
可憐,還想欺負得更狠。
薄時雋渾身血液沸騰,他舔了舔唇瓣,發出嗬嗬吞咽聲。
“夭夭,很快我們就會到公海,等到了公海,我會把你打造成最漂亮的你,我不會像薄時宴這個狗東西自私自利,把你藏起來不給任何看,我會大方將你的美展示給眾人看,你相信我……到時候的你會驚豔全世界。”
他眼神興奮又癡迷。
看的蘇夭夭渾身雞皮疙瘩,她忍著惡心,唇瓣配合哆嗦:“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哈哈哈,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你不是很有底氣,夭夭啊,你這狐假虎威裝腔作勢的樣子,還是跟小時候沒什麼變化,”他帶血的手抬起了蘇夭夭下巴,目光猩紅,像是蘇醒準備吃獵物的猛獸,“還是這麼可愛。”
蘇夭夭心底冷笑,她眼底飽含著淚水,害怕極了。
也不知道阿宴那邊找到爸媽沒有。
她對海域這邊不熟悉,是真的不太清楚,薄時雋口中說的公海還有多少距離,時間夠不夠阿宴和哥哥找到爸媽。
這邊。
薄時宴和梁錚帶著人,已經把薄時雋的人都清理掉,他們捉了其中看著是頭目的人,逼著他帶著他們找到了被關押在水牢中的穆思瑤和蘇林木。
兩位長輩被救下來。
他們渾身被凍到瑟瑟發抖,臉更是青到發紫,梁錚忙得喊人拿來了幹淨的毛毯,他親自接過毛毯,給穆思瑤和蘇林木蓋上,有了毛毯兩人冰涼的身體,終於有了暖意,他們牙齒打顫。
“夭……夭……夭夭……”
“媽,我先送您們出去,夭夭她在外麵等您們。”薄時宴沒有告訴兩位老人,蘇夭夭為了給他們拖延時間,也為了轉移薄時雋注意力,她主動去找薄時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