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見過，但不一樣。”厲聿凜回她：“當初見你的時候，你在我眼裏就隻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兒。”
“現在再看你原來的照片，我會覺得——這是我女朋友上學的時候。”
許星漾輕笑，“我之前怎麼沒發現小叔你這麼會說話。”
厲聿凜嘖了聲，“身份不一樣著呢。”
許星漾嘁了下。
就在這時，許星漾的手機裏傳來一條微信。
她的手機在厲聿凜那側，許星漾讓厲聿凜幫她拿一下，她則起身去看了眼正在充電的舊手機。
厲聿凜拿到許星漾的手機後發現她的手機屏保是她和汪晴晴還有蔣霏霏的合照。
照片還是在他家拍的，大概就是她們喝醉酒那晚拍下來的。
微信消息彈窗許星漾沒有設置隱藏消息，所以厲聿凜一眼就看到了蔣霏霏給許星漾發來的消息。
蔣霏霏說：[漾漾，我小叔下周過來，到時候你叫上厲聿凜，我們幾個人一起吃頓飯啊。]
厲聿凜直接把蔣霏霏的話複述給許星漾：“蔣霏霏說江老板下周來杏城，到時候我們幾個人一起吃頓飯。”
許星漾正在給舊手機開機，聽聞頭也不回地揚著語調應允：“好啊。”
然後又說：“小叔你問問霏霏定在哪天。”
厲聿凜直接就在彈窗裏打字問了蔣霏霏：[好，那定在哪天？]
蔣霏霏不答反問：[你不是漾漾，是厲隊長吧？]
厲聿凜一挑眉，低笑了下，承認：[對，是我。]
然後又跟蔣霏霏解釋：[漾漾在弄她的舊手機，她讓我問你我們吃飯的時間定在哪一天？]
蔣霏霏說：[我小叔下周五晚上到，我們約下周六晚上吧，你們時間上方便嗎？]
厲聿凜出聲問許星漾：“下周六晚上，可以嗎？”
許星漾有點心不在焉地說：“我都可以。”
厲聿凜便回複了蔣霏霏：[可以，我們都方便。]
蔣霏霏很快發來：[OK！]
蔣霏霏：[那我就不打擾啦。]
厲聿凜剛放下許星漾的手機，許星漾就像發現了什麼似的，急忙叫厲聿凜：“小叔，你過來，我找到了！”
厲聿凜起身走過去，他剛停在許星漾的身側，許星漾就把手機舉高給他看。
“呐，”她笑語盈盈道：“認識嗎？”
厲聿凜盯著手機上穿著翠綠色軍裝常服的年輕男人，神色有些詫異。
照片上的他沒有看鏡頭，而是在跟長輩說話，她拍的是他的側臉。
那是25歲的厲聿凜。
那個時候，消防還沒有改革，他們的製服還不是火焰藍。
許星漾像獻寶一樣給厲聿凜看六年前的他。
“嘿嘿，沒想到吧？”許星漾得意地笑著說：“我想給你看的不是上學時的我，而是六年前的你。”
“那個時候你們的製服還是綠色軍裝呢。”她說著，自己又低頭細細地打量起這張照片來。
許星漾唇角彎地輕聲呢喃：“這是我開始暗戀你的那一年，在你有次回大院時偷偷給你拍的。”
“也是我這六年來擁有的屬於你的唯一一張照片。”
厲聿凜聽著她說這番話，忽而有些心酸。
他根本不知道這六年她是怎麼藏著這份喜歡一步步走到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