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漾小聲咕噥：“你昨天還說不會憑借一個吻就要我對你負責的。”
厲聿凜被她給氣笑，“這是一回事嗎？”
許星漾假裝無辜，眨巴著眼說：“我也沒說要耍賴不認賬啊。”
厲聿凜挑眉，“那你剛才是幹什麼呢？又是撇清和我的關係，又是讓人家醫生給我說對象，不知道的真以為你和我之間是多純潔的關係呢。”
許星漾順著他的話問：“那我們是什麼關係？”
厲聿凜好笑道：“你問我？”
許星漾還沒說話，他就又說：“主導權在你，決定權在你，你來定義我們的關係。”
說完又補充：“不要跟我說是小叔和侄女。”
“可是……”許星漾的杏眼骨碌碌地轉著，一副小狐狸要使壞的模樣，“之前你也總說我就隻是你的侄女啊。”
厲聿凜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垂下摁在車門上的手，歎氣道：“你就是在報複我。”
許星漾笑盈盈地說：“是你說想多了解我的，我這是在讓你品嚐我當時嚐到的滋味。”
“小叔，”她歪了點頭望著他，輕聲問：“好受嗎？”
厲聿凜垂眸看著許星漾，沒吭聲。
許星漾也不是真的想懲罰他，她剛才其實就是想鬧鬧他，沒其他意思。
至於說想讓他嚐一下她原來品嚐過的苦澀滋味，也隻是隨口一說而已。
他永遠不會懂她一次又一次被他強調她隻是他的侄女時有多難受。
因為當時的他的的確確不喜歡她，或者說沒意識到他對她是不同的，在許星漾的視角，就是他不喜歡她。
而現在的他，清楚地知道她依然是喜歡他的。
他們的心境，差著一個“喜歡”的前提，所以，哪怕是現在的他，也根本體會不到她當時的酸楚。
就在許星漾要轉身繞到駕駛座那邊的時候，她突然又被厲聿凜給拉住了手腕。
下一秒，許星漾的身體不受控製地轉了方向，緊接著就落入了他的懷抱。
她微微訝異地睜大眼睛，沒想到他會突然擁抱她。
厲聿凜單手攬著她纖瘦的腰肢，手臂用力到許星漾都在他懷裏蹙緊眉小聲喊疼。
厲聿凜這才稍稍鬆了力道。
“許星漾，”他摟著她，話語認真地低喃：“我知道我之前傷害到了你，不止一次，對不起。”
“好像對不起也沒什麼用。”他自嘲地說道。
“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厲聿凜說：“隻要能讓你心裏舒服一點，我任憑你處置。”
許星漾受寵若驚地怔忡了片刻，她沒想到她給他開個玩笑，他居然當真了。
許星漾訥訥道：“小叔……我其實……”
“確實因為你難過了很多次。”她突然改口說了這句話。
許星漾抿嘴偷偷樂起來。
她要讓他心疼她，才不因為他這樣就對他心軟。
“我知道。”厲聿凜低聲說。
許星漾煞有介事道：“我還總因為你哭。”
“嗯，我知道。”他回。
“你要怎麼補償我？”她問。
厲聿凜說：“都說了，任憑你處置，隻要你開心，我怎麼樣都行。”
許星漾沉吟了下，沒有想出要怎麼整蠱他才好，便說：“那就以後再發落你，現在我想去吃飯，太餓了。”
厲聿凜鬆開許星漾，溫聲問她：“想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