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厲聿凜的初吻。
或許,在她要走他初吻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她動心了。
許星漾這會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微微紅著臉狡辯:“我那是喝醉了,喝醉的人總是要勇敢一些的。”
厲聿凜笑著說:“我沒喝酒,許星漾。”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做什麼。”他是在委婉地告訴她,他是認真的,不管是喜歡她,還是想吻她。
然後他又忍不住調戲她:“你今晚喝的也不少,也可以再勇敢一點。”
許星漾臉頰泛紅地說:“你不要激我,我才不上當。”
厲聿凜笑了下,隨即又歎氣說:“還挺不好騙。”
許星漾輕輕地哼了一聲。
後來許星漾犯困,厲聿凜讓她去床上躺著睡,她偏不動,非要在沙發上的有限空間裏蜷縮著,還說這樣才有安全感。
厲聿凜沒辦法,隻好應了她的意思,沒有強迫她去床上睡。
不知道是不是有厲聿凜陪著,許星漾這次入睡極快,她幾乎是閉上眼睛就沒了意識,陷進了夢中。
許星漾在汪晴晴去世之後很少夢到她,盡管她每天都很想汪晴晴,卻怎麼都無法讓汪晴晴來她的夢裏。
唯一一次夢到汪晴晴,汪晴晴連話都沒說完,就從夢裏那輛公交車上下了車。
那晚之後許星漾連續好幾晚都努力試圖讓自己夢到她,卻總是事與願違。
汪晴晴再也沒有來她的夢中。
而今晚,許星漾終於又一次在夢中與汪晴晴相見了。
還是在那輛公交車上,汪晴晴和她一人一隻耳機,聽著汪晴晴最喜歡的那首歌,歌裏在唱:“風花雪月不肯等人,要獻便獻吻。”
後來公交車到站停靠,汪晴晴摘掉耳機走到緩緩打開的後車門處,在要下車的時候,她和上一次一樣,回頭看向許星漾,溫柔地輕喚:“漾漾。”
許星漾淚眼朦朧地望著她,汪晴晴笑著對她說:“要開心一點,做不讓你後悔的事,別辜負了每一個現在。”
許星漾哭著問:“你上次也是想跟我說這些嗎?”
汪晴晴衝她淺笑,隻回她:“我走啦。”
許星漾哭著從夢裏醒來,發現厲聿凜正眉頭緊鎖地喊她。
“怎麼了?”他嗓音擔憂地問:“做夢了?”
許星漾慢慢地坐起身,抬手蹭了蹭臉上的淚痕,帶著哭腔回他:“夢到晴晴了。”
厲聿凜沒說話,隻用指腹幫她揩去掛在眼角的淚珠。
許星漾又說:“我統共就夢到她兩次,還是相同的夢境,隻不過這次她說完了上次沒有說完的話。”
厲聿凜問:“那她在夢裏對你說什麼了?”
許星漾控製不住地抽噎了聲,小聲答:“夢裏我們在一輛行駛的公交車上,她跟我說,她到站了,要下車了,在下車之前告訴我,要開心一點,去做不讓自己後悔的事請,別辜負了現在。”
“小叔,”許星漾霧眼蒙蒙地抬臉看向他,話語輕然地說:“我想在就很想做一件事。”
“什麼?”厲聿凜說:“我陪你……”
他的話音未落,許星漾就傾身湊過來,將柔軟香甜的唇瓣貼到了他的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