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無風轉頭:“今晚黑山羊的故事不聽了?”

這可是他精心設計的一環扣一壞驚心動魄懸念迭起新童話故事。

兩小隻齊齊彩虹屁——“爹地好帥哦。”“爹地超有型的!”

這個病人每天還要負責給兩隻講很多很多故事,也是有些苦勞的。

而且,他好像確實沒地方住了……

陸豌指了指他腦袋:“醫生說要多久才恢複?”

赫連無風歪頭表情認真:“傷筋動骨一百天,傷在頭上……怎麼也要一年吧?”

陸豌:“一年?”

赫連無風:“不然10個月?怎麼也要等我能力賺錢了才趕我走吧?”

陸豌低頭在手機上查了查:“6個月,不能再多了。”

赫連無風委屈:“你居然信網上,不信我……”

“不住就算——”

“住!”

他赫連無風有什麼好怕的呢,最擅長的就是徐徐圖之了。

A市南區的一棟三層別墅。

也是赫連無風之前的產業,不過現在也都改姓“陸”了。

他很少來這邊住,一切完全都像新的一樣。

為了方便照顧兩個小家夥,也方便照顧這個還需休養的病人。

王叔和桂嬸也搬了過來,還有巴吉也一起。

這樣住下來,三層別墅竟然剛剛好,每天都熱(雞)熱(飛)鬧(狗)鬧(跳)。

赫連無風端了熱茶進書房,他愛的女人在伏案畫圖一絲不苟,連他進來也沒聽見。

他放下茶:“豌豌,等以後我們還是換一間大一些的別墅吧。”

這點地方他好像施展不開。

陸豌頭也沒抬隨意“嗯”了一聲。

他走過去將人摟住:“你看,等以後要是再有寶寶,這裏就有些擁擠了?”

陸豌停住,側頭,他的唇剛好擦過她的臉頰。

見她不說話,那人又哈巴狗一樣嗅啊嗅。

“豌豌,我問過醫生了,說我現在可以了。”

隻要悠著一點,動作不要太劇烈,就沒事的。

陸豌反手去掐某人的腰肉:“我看醫生就是手術沒有做好,沒有將裏麵的髒東西清理幹淨。”

“嘟嘟嘟嘟——”

兩小隻騎著掃帚衝進來。

“嗚哇——嗚哇——嗚哇——”

兩小隻抬頭看見爹地媽咪的樣子已經很是習慣了,幹爹說了,爹地就是個親親狂魔。

“請注意倒車——請注意倒車——”

兩小隻騎著掃帚又風一樣地出去了。

赫連無風眼眸深深,“家賊”難防 。

他還想再膩歪一下,被人用筆打了手。

“我明天要交稿。”

“哦。”

赫連委屈準備收手撤退,忽又聽見那人喊住他。

陸豌從錢包深處找出一張銀行卡遞過去:“給你,不是說自己身無分文嗎。”

赫連無風捏著那張卡,怎麼看怎麼眼熟。

陸豌偏頭微笑:“就是你當初給我的那張卡,裏麵一分也沒動,有多少你就用多少吧。”

赫連無風語塞,沒想到時隔多年“回旋鏢”又紮回自己身上。

他張了張嘴:“對不起,我那時就是個混蛋。”

陸豌微笑:“對,沒錯。”

赫連無風捏著銀行卡失落地出了門。

他當初真是有些可惡啊,隻是,這一直沒錢也不行吧。

這天,陸豌起了個大早,一襲套裙端莊美麗。

那位養病多日的人也難得西裝革履人模狗樣。

兩個小家夥也換上嶄新的衣服氣宇軒昂。

自由玩耍快兩個月的小家夥終於迎來了他們的入園儀式。

因為是插班,家長麵試和入園儀式等都緊湊地安排在了一天。

一家四口齊刷刷地出門,格外打眼。

校長是個五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富態和藹。

“哎呀,這就是陸不妄和陸不念的媽媽吧?真的好美麗?”

“赫連先生也是風采依舊啊?”

校長招呼著幾人坐下,陸豌難得地有點緊張,可不能給孩子丟臉。

說是麵試,其實就是了解一下家裏的情況,小朋友的情況和家長對小朋友的了解情況。

兩小隻一直都是她在帶的,她答得很順,沒有什麼問題。

但是當問到最近喜歡唱的歌和喜歡做的事時,她有些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