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這邊的親戚都知道,論家世還是蘇郡高攀了蔣家,雖然不是每個人都有門第之見,但總有那麼一些眼高於頂的人,對所謂的小門小戶的窮鄉下人總是心存偏見。

他們都用一種看起來很和善的目光打量著江韻寧,看似和善,實則嘴角的弧度泄露了他們心裏的高傲和嘲諷。

小地方來的人,讀書好的不多,就算會讀點書,也終究很難改變自己的命運。每個人的家庭不一樣,起點也不同,就算眼前的這個女孩會讀點書,可她仍然改不了自己的出身。

對比起從小接受良好教育、有父母精心培養、被富養長大的蔣櫻,這個鄉下來的江韻寧身上終究還是透著一股小家子氣。現在她不就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麼,估計也是拿不出什麼才藝的,畢竟一些窮鄉僻壤之地出來的孩子能接受教育已屬不易,哪裏還有什麼閑工夫學特長和才藝。

待會不要緊張得說不出話就已經不錯了,他們壓根不指望江韻寧能表演出什麼像樣的節目來。

蘇潔將一些賓客不友善的目光看在眼裏,她心裏生氣,但是想著這是姐姐家裏辦的升學宴她也不好當眾說太多,隻能用鼓勵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女兒,用手幫她熱情的鼓掌。

“大家好,我是江韻寧,是蔣櫻的表姐。”在一片或期待、或不屑、或平靜的目光裏,江韻寧終於開口了。

“謝謝姑姑邀請我今天過來參加小櫻的升學宴,在這裏我先恭喜她考上了一所很好的高中,讓我們一起祝小櫻日後學習進步、前程似錦。”江韻寧臉上帶著笑,語調從容又自信,整個人看上去落落大方。

酒席間響起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蘇郡啊,你這外甥女拍馬屁倒是有一套啊,讓她去表演節目,磨蹭這麼久還沒動靜。”說話的是蔣禮信的妹妹蔣禮慧,她一向跟蘇郡的關係也不太對付。

“韻寧是在祝福我女兒的前程,怎麼,你對她說的話有意見嗎?”對蔣禮慧,蘇郡自然不可能像麵對婆婆那麼忍讓,說話的語調也不會客氣。

“你那些窮親戚有哪個拿得出手的,還是別讓他們出來丟人現眼了。”蔣禮慧看好戲似的看向站在人群中的江韻寧,她就等著這小丫頭在台上出了洋相之後灰溜溜的下台,娘家人丟臉,四舍五入就是蘇郡丟臉。

江韻寧對酒席間那些彎彎繞繞的心思毫不知情,她隻是在糾結自己表演點什麼好。

“我給大家帶來一首《好運來》吧,祝福所有善良的人們天天好運來。”在升學宴這樣喜慶的場合,江韻寧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首歌最應景。

這是一首膾炙人口的歌曲,基本上很多人都能隨口哼上一兩句。有些人麵上的不屑之色更重了,這首歌也不是隨便一個人便能唱好聽的。

“疊個千紙鶴,再係個紅飄帶,願善良的人們天天好運來。你勤勞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你一生的忙碌為了笑逐顏開......”女孩空靈的嗓音響起,一亮嗓便帶給人一種專業學美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