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若寒眼神空洞的看著天花板,纖白的手緩緩的探向了身側仍帶著餘溫的床。
空氣中曖昧的味道還沒散盡,恰好證實了昨晚的放肆墮落並不是夢。
她側過身子,將臉埋進被那男人躺過的地方,貪婪的汲取他留下來的味道。
心裏像是空了一個洞,失重般的墜痛讓她無法呼吸,好像唯有他的味道才能讓她稍稍心安。
驀地,刺耳的手機鈴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她摸到手機,在看到上麵來電顯示的名字時,真想就這麼直接掛斷。
可是她不能。
“喂?”
她的聲音冰冷沉寂,透著一股寒意。
如果不知道的可能還以為對麵的不是她的母親,而是她的仇人。
“死丫頭,我昨天打了一晚上你的電話,都打不通,你......”
“沒事我掛了。”她無情的打斷了對麵女人的話。
對方顯然知道她的行事風格,趕緊在她掛斷前開口,“你爸昨晚進搶救室了!”
溫若寒立即坐起身,身上的被子滑落,雪白皮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
她此刻管不了那麼多,徑自下了床,強忍著身上拆骨般的疼痛,開始穿衣服。
“在哪家醫院?”
“名城市中心醫院。”
“我現在就過去。”
溫若寒說完這句話時,也已經穿戴整齊,最後戴上一個黑色的棒球帽,拿起鑰匙就出了門。
她趕到醫院的時候,隻見一個化著俗爛大濃妝的女人正坐在手術室前。
見她來了,那女人立即迎了上來。
啪!!!
一個巴掌打的她猝不及防,溫若寒偏過頭,發絲也被帶出來幾縷,白皙細膩的臉蛋兒立即腫了起來,看起來十分狼狽。
她此刻慶幸自己戴了棒球帽,起碼還能遮住一半的臉。
“昨晚你父親犯病的時候,你到底在哪裏鬼混?!看你這一副浪蕩的樣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女人一臉刻薄的看著她,雙眼像是隨時能噴出火來。
溫若寒抬起頭,冷冰冰的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憤懣的女人,嘴角扯出一個嘲諷的笑。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是我這輕浮放蕩的作風多多少少還真是得了您的真傳的,我偉大的母親。”
“你個不要臉的小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宋音顯然是被她氣的失去了理智,也不管這是不是在醫院裏,叫嚷著就要打第二個巴掌。
但是這次,溫若寒結結實實的攥住了她落下來的手腕。
她用力甩開她的手,寒聲道,“我警告你,不要在醫院鬧,我爸在裏麵還生死未卜,我沒心情跟你攪合。”
“不讓我鬧也行,給錢!這次的醫藥費是我墊的,還有最近你爸在我那的吃吃喝喝,可都是不小的開銷,再加上我照顧你爸的辛苦費,你把這些錢給我,我立刻就走。”
“我上個月不才給了你三萬塊,這麼快你就用完了?”
“你以為三萬很多嗎?你爸是個植物人,我現在可是辭了工作在家專門照顧他,你去打聽打聽現在保姆一個月還多少錢呢?更何況你爸的吃喝拉撒我都要負責的,哪裏會有剩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