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深沉,總統套房內曖昧的聲音此起彼伏。
砰,門突然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
少女身形單薄,穿著一襲白裙站在門口,明豔的臉龐滿含怒意,她死死地緊攥拳頭,極力克製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床上交疊纏綿的身影亦猛地停住動作,男人一臉驚恐的回頭。
看見是桑綰後,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你怎麼來了?”
他不悅的開口,坐起來迅速穿上衣服,又為床上的女人掖好被子。
女人眸光輕顫了下,雪白的肩往被子裏縮了縮,臉頰通紅,帶著歡愛過後的嫵媚。
桑綰走進來,立刻聞到空氣中飄蕩一股子腥靡氣息。
她腳步愈發沉重,喉嚨彌漫著澀意,心髒猶如被什麼東西狠狠砸了下疼的窒息,甚至能滴出血來。
嗬!
他可真是迫不及待啊!
初戀剛回來,便舊情複燃,廝混酒店,將她這個現任女友毫不放在眼裏!
她站定在男人麵前,勾唇冷笑,清澈的眼底浮起一絲譏誚,反問他,“怎麼,男朋友出軌,我這個當女朋友的還不準來捉奸?薄大少爺真是好生霸道!”
話落,揚起手重重給了他一巴掌,男人被打的猝不及防,愣在原地,俊臉偏向一側。
氣氛沉靜的可怕......
臉上火辣辣的痛感讓薄言的怒火從腳竄到頭,整個胸腔都彌漫著怒意,他捂著臉憤然瞪向桑綰,“你長本事了?”居然敢打他!
桑綰褪去了乖巧的外表,再也不甘示弱,她猩紅著眼眶,麵色冷然,“渣男就是廢話多。”
“你——”
“阿言,你沒事吧?”
這時,那女人也穿好了衣服,急忙跑到薄言麵前,抓住他的胳膊詢問。
薄言狠狠地剜了桑綰一眼,搖頭。
女人心疼極了,輕咬唇瓣睨向桑綰,連生氣都是可憐楚楚的模樣。
“你是誰啊,你怎麼可以打人!”
“哪兒來的狗叫!一個淫婦,也配跟我叫囂!”
桑綰氣場全開,櫻唇中吐出的每一字眼都鋒利至極,她冷眼盯著她,如死神的凝視,下一秒,揚手又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見狀,薄言立即擋在心愛的女人前麵,猛地推開桑綰,桑綰重重跌坐在地,額角磕在了床頭櫃上,她悶哼一聲,鮮紅的血從傷口流出,形成一道刺眼的血線流至白皙的下頜。
薄言擰眉,神色晦暗不明,他暗暗攥緊拳頭,硬生生的止住了想要上前扶起她的衝動。
這一刻,桑綰的心徹底冷寂了......
再抬眼看向這對狗男女,隻剩濃濃的惡心。
她麵無表情,渾身散發著冷意,倔強的起身。
她可是南城首富千金,天之嬌女,骨子裏的高傲絕不允許她在任何垃圾麵前低頭。
桑綰淡淡掃了他們一眼,丟下一句話離開了,背影瀟灑決絕。
她說:“帝城薄家,給我桑綰提鞋都不配!”
......
從酒店出來後,桑綰雙手插在口袋裏,長腿筆直,漫無目的沿街走,周圍霓燈閃爍,車水馬龍,來往行人都忍不住她臉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