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奴婢遵命。”那丫鬟聞言嚇得屁滾尿流的往柴房跑去。
“小姐,你好厲害啊!”流翠滿眼冒星星,崇拜的看著洛穎兒。
洛穎兒苦笑,“厲害嗎?”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我們也去看看”洛穎兒開口,腳步一轉朝著倚梅苑看去。
洛晴兒剛給寧氏上完藥見洛穎兒進來,緊了緊手中的另外一個瓷甁,笑著迎了上去,“大姐姐,你來了。”
“什麼味,怎麼這麼臭,流翠,你聞到了嗎?”洛穎兒故意擺擺手,側身問身後的流翠。
流翠努力的用鼻子吸了吸,“哎呀,小姐,就是藥味啊!”
洛穎兒苦笑,真是個傻瓜。
洛晴兒臉色一陣變換,咬了咬牙,“大姐姐的說的那裏話,二姨娘這幾日受傷,屋子裏藥味是濃了些。”
“哦,忘了,二姨娘受傷了,對了,傷可是好些了?”洛穎兒故意發問。
“好些了。”洛晴兒答道。
“恩,那就好,來人那,將那張破席抬上來。”洛穎兒語音剛落,幾個丫鬟合計拖著一人多高的主席走了進來。
“大姐姐,你這是?”洛晴兒臉色徹底難看下來。
“二姨娘身子不變,我告訴過二姨娘讓她早些搬出去,二姨娘可是親口應了的,如今卻賴在這裏不走,沒辦法,我隻好請人抬了她出去,否則這百鳥朝鳳圖我還真沒法專心繡。”洛穎兒歎息說著,滿臉惋惜的模樣。
洛晴兒卻氣的臉都綠了,風水洛流轉嗎?這才幾日功夫,洛穎兒見了她都是要巴結的,怎麼如今全部反過來了?“大姐姐,二姨娘身子不便能不能緩和幾日再搬。”說著軟軟的話,洛晴兒心底是恨不得直接掐死她,洛穎兒不止恐嚇,而且還威脅她,偏偏自己動她不得。
好,我忍。
“哎呀,那可沒辦法了,過幾日淑妃娘娘要請我進宮陪她幾日,二姨娘若是不搬,這繡品可能就完不成了。”洛穎兒故作為難,氣的洛晴兒恨不得拔下她的麵具看看。
“叫人抬軟榻來,我搬。”寧氏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她恨啊!洛穎兒這個野種,竟然敢羞辱她,為了晴兒今日她便忍了,等到自己痊愈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的讓她跪在自己腳下求她。
“嘖嘖,二姨娘,你早搬不就好了?”洛穎兒無不諷刺的開口。
寧氏咬碎了一口的銀牙,才將這口氣狠狠的憋下去,等著丫鬟抬了軟榻過來,寧氏在幾人的攙扶下爬上去,然後漸漸離開,臨走時隻拿了自己的幾件衣裳。
“流翠,一會兒帶人將房間收拾收拾,將二姨娘的東西和二小姐的東西全部搬過去。”洛穎兒眼眸微閃,細細吩咐。
“是,大小姐,你也累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流翠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叫了幾人忙活去了。
洛穎兒笑笑,看著自己掌心深深的兩道傷痕,心微微刺了一下。
她的心就算這雙手一樣,傷口會愈合,可是心呢,一旦傷了便不敢再碰。
皇後近日來憂思焦慮,夜不能寐,而且反複夢魘,夜半驚醒,諸多太醫束手無策,禦帝下召民間尋訪醫術高明者為皇後治病,若是治好必有重賞,若是治不好也不會取他人性命,隻是若無把握,切莫不要下藥。
這張皇榜貼在牆上好長時間,期間有人接下,卻不能治皇後疾病,故又掛了上去。
今日,這豐都大街上突然出現了一幕奇怪的事情,一個小孩揭了皇榜,然後硬生生的塞到一個瘦弱的年輕人手上。
“唉,你這小孩好沒禮貌,怎麼亂塞東西給別人呢?”這年輕人雖然嘟囔,卻伸手打來了皇榜,一看裏麵內容,大腦頓時短路起來。
治病?她不會啊!這挨千刀的,可被你害慘了。
“這位公子,你揭了皇榜請跟我們走一趟吧!”正當這年輕人趁著無人之際準備開溜的時候,負責巡邏的侍衛走了過來。
“嗬嗬,幾位大哥,你們看錯了吧,這皇榜不是我揭的。”那公子獻媚一笑,身子小心的往後挪去,那模樣是一有不對,立馬開溜。
可惜有人早已經將她的後路堵死了,“這位公子,皇榜在你手中你怎麼說不是你揭的皇榜?”其中有一個侍衛開口。
“哦,你不會不懂醫術,半天鬧我們玩吧!這可是皇上親筆的皇榜,你竟然敢汙蔑皇榜。”又有一個開口。
“唉唉唉,你們,你們……胡說八道什麼?”那瘦弱公子插著腰梗著開口,下巴上的胡子一挺一挺的,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糟糕,誰來救救我啊!
“這位公子,你丟東西了。”'正當他欲哭無淚的時候,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