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敢說謊。”寧氏雙眼泛紅,眼底閃爍著一抹堅定。
洛震天看了半響,看不出其他,隻好站起身來,“去鬆竹軒看看吧!”說罷當先走去。
寧氏緊跟其上,卻是偷偷的將袖中的催淚彈藏了藏。
洛震天氣勢洶洶的去問罪,不想到了鬆竹苑卻是燈火輝煌一片,洛穎兒一襲紅衣,手中折一朵梅花正在庭院中翩然起舞。另外兩邊卻坐著三皇子與白淺俊兩人對飲。
“都道梅花清冷孤傲,本殿下怎麼瞧著穎兒這舞比梅花還要清冷啊!”禦蕭何一手握著金樽,斜眼看著洛穎兒起舞,心底卻陡然升起一股渴望。
“她就是個毒……呃,怪物,冷血動物。”白淺俊還在為洛穎兒威逼利誘他答應與她合作撒下彌天大謊的事情,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禦蕭何笑笑,“是啊!的確夠冷血的。”這句話像是親人之間的呢喃,也隻有離他最近的白淺俊聽得清楚,抬頭看去,他又恢複了那副滿臉享受的紈絝模樣,“聽聞那梅花是將軍夫人親手種的。”
“可不是,今天我還聽見洛穎兒叫一個瘋女人來著,叫什麼母親,你說這將軍夫人都死了多少年了,怎麼還會活著。”白淺俊接話開口。
兩人說話像是朋友之間的閑聊,這些話卻一字不露的落在洛震天耳中,洛震天身形微震,當麵他親眼看著水凝柔和自己的管家跑了,自己派人追殺一直無果,沒想到竟然還活著?
身後的寧氏在聽到這些話之後卻臉色煞白,恨不得趕緊找個理由回去,那些人不是答應她,水凝柔再也不會出現嗎?
“親眼見的不一定便是真實,穎兒曾從一本書上看到過,有一種毒叫忘情蠱,忘情蠱不止忘情,而是遺忘自己的記憶,這個過程可長可慢,也可迅速發生,這些自然取決於毒藥的劑量,而且這種毒製作相當不易,因為需要下毒者自身的血液為媒介,當中毒之人的記憶變成一張白紙,智商也會跟著回到嬰兒時代,下毒者便是她唯一的親人,這種人叫人偶,而這個人偶終其一生隻會聽下毒者的命令。”洛穎兒一舞完畢,緩緩走到兩人身邊說著。
“恩,我聽過這種毒,這和以前的那種煉屍差不多,不同的是忘情蠱練得是活人。”白淺俊來了興趣。“而且,毒術猖獗也隻有紹興才有這種喪盡天良的毒。”
幾人自顧自的說的,寧氏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與紹興有關,那麼不是通敵嗎?這罪可又比欺君大了多少。
洛震天原本打算興師問罪的,在聽到幾人談話之後,轉身欲走。
“寧姨娘,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正當洛震天轉身的時候,蘇婆子的聲音突然想起。
洛震天下意識的側身看去,卻見寧氏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連忙伸手接住,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步扶住寧氏。
“二姨娘,你怎麼了?”蘇婆子繼續喊著。
這喊聲驚醒了鬆竹苑的三人,三人同時看過來。“父親,你怎麼來了?二姨娘這是怎麼了?”洛穎兒故作驚訝的有上前去。
她今晚特意叫了禦蕭何和白淺俊來便是為了順這番話給洛震天聽,隻憑自己一及之力,一人之口,絕對無人相信。但是隻要牽扯上叛國,就算洛震天也不得不重視。
洛震天臉色難看,見洛穎兒走來,對著蕭何行了一禮,淡淡開口,“穎兒,你說的真是從書上看到的?”
洛穎兒含首,“恩,不知從那裏來的一本書,穎兒無事便隨便看了,不想世間竟然還有這般歹毒的毒術。”
洛震天低頭,看向禦蕭何,“三殿下,還請前殿用茶?”
“茶便不必了,本殿下已經用過了,既然洛將軍還有事,那麼本殿下便先走一步。”禦蕭何大咧咧的開口,拉著白淺俊一起走了出去。
“恭送三殿下。”洛震天抱拳,轉身看著洛穎兒再次開口,“今日你真見到你母親了?你母親離開時你還小,會不會認錯了?”
洛穎兒麵露錯愕,隨搖頭,“父親,母親離開時我的確還小,但是足以我記住母親的模樣,那日我去白家藥鋪求醫,絕不會看錯。府中所有人都說母親跟人跑了,如果是跑了為何會突然瘋瘋癲癲的出現在大街上,而且直接找到我便咬傷了我,母親不懂毒術,當時她的牙齒中卻有烈性迷藥,事情含著蹊蹺,難道穎兒不該查明事情的真相嗎?”
洛震天眼眸一暗,他依舊記得水凝柔離開時那眼底的陌生和害怕,當時他聽信寧氏所言並未追究,加上追殺未果,他便漸漸忘了。
寧氏,洛震天轉頭看去,見寧氏臉色蒼白,渾身抽搐的模樣,冷冷一笑,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