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染:你不是說笑的吧。
陸運看著這條回複,瞄了眼正探頭看他的辛淮,一挑眉。
“伯父,染染說她很歡喜。”
“歡喜?歡喜好啊。”辛淮臉上樂開了花。
他是真心喜歡陸運這孩子,若是能和染染走到一起,憑他和陸祈年的關係,總不會卷入家庭糾紛,況且這孩子是陸家唯一的繼承人,為人有禮謙和,不失為良配。
陸運笑著附和兩聲,接著垂頭打字:你猜。
辛染回的很快:猜你個頭,再見!
“這就不能怪我了,給過你機會了。”陸運臉上的笑意愈深,小聲輕喃。
陸祈年坐在窗邊,捏著茶杯看著陸運深思。
知子莫若父,這小子從小就比別人多了個心眼,卻也不是心思不正之人,況且他滿肚子壞水隻對喜歡的東西撒,便也就隨他去了。如今想來,也許正是因為自己的不曾管束,導致這孩子對喜愛的表達有誤,竟然連追女孩子也用這套方法。
染染白日裏的態度他看得真切,她見到陸運可沒有一點仰慕之意,怎麼可能說她相親歡喜。倒是陸運這孩子,滿腔壞水都要隨著眼裏的喜愛溢出來似的。
愁人啊愁人,他怎麼生了這麼個玩意。
“兄弟,想什麼呢。”辛淮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詢問道。
陸祈年回過神,“想陸運和染染。”
辛淮,“害,我還以為多大點事呢。”
陸祈年看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真是和幾十年前一樣,就連被老師罰站都能笑著走出去再笑著走回來,仿若這世間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他一樣。
如今給染染拉了個怨偶還沾沾自喜的以為天賜良緣,別人都是坑爹,他倒好,徹底反過來。
陸祈年正要好好談論一番,辛淮卻已然開口。
“兄弟啊,兒孫自有兒孫福,我當父母的隻能引導並不能替她們做決定。若染染親口說了同意,我定雙手雙腳讚成,若她親口說不同意,就是你上門求我,我也不會同意的,所以,擔心個什麼勁呢。”
陸祈年聽這話,心裏一震。
是啊,兒孫自有兒孫福,他擔心個什麼勁呢。
陸祈年笑了笑,歎氣搖頭,“終究是不如你活的通透啊,不過即便如此,你為何還是要撮合阿運和染染.....這,這不是自相矛盾?”
“你不懂。”辛淮拍了拍他的肩膀,擠眉弄眼的說道,“這婚姻大事自然是當事人做主,但磕cp是每個人的權利啊。”
“磕,磕cp?”陸祈年愣了,還能這麼玩?
辛淮高深莫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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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染和陸運聊完,憋了一肚子氣,這死狐狸,擺明了是耍著她玩。
她倒是想直接問辛淮,又怕他說相親是真的,相較於被陸運騙的團團轉,還是相親本身更恐怖些。
算了,這件事就此作罷吧。
晚上七點,窗外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聲拍打思緒,辛染想著明日的生日賀禮睡不著覺。
叮咚,曼曼發來了短信。
淩曼曼:明日s國有暴雨,航班延誤,估計要改一下行程。
辛染蹭的坐起來,那豈不是說明,簡神既定的行程也要被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