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官員背脊微僵,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拱手,“是下官疏忽。”
此話一出蕭九承眼眸微抬,深邃的眼底讓人看不清情緒。
為首官員給一旁的副將使眼色,對方會意準備帶人上樓搜查,蕭九承薄唇微抿。
抬手止住了他們。
“王爺……”副將等人看出了他的意圖,想要攔住他。
蕭九承一個冰冷眼神將他們鎮在原地。
“本王親自上去搜查。”
為首官員揮揮手,示意副將等人跟著保護他。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薑柔歡心也跟著跳到了嗓子眼。
一雙素手更是將衣角絞成了一團。
怎麼辦怎麼辦?
現在跑估計嫌疑更大。
既是搜查細作,必是早將整棟樓都包圍起來,現在隻能聽天由命了,希望蕭九承認不出他們。
趁著還有點距離,她趕緊拖著雲芷和雲禾挪著小碎步不著痕跡的混進客人堆中。
蕭九承的身影越來越近,仿佛下一秒就出現在跟前。
他一雙劍眉星目略略掃過所有人。
平日那些囂張紈絝的貴公子和肆意議論朝政的酸腐文人們大氣都不敢出。
在他們眼中,這位當今皇帝的幺弟比皇帝更可怕。
他表麵長的俊美如鑄,溫潤中帶著幾絲人畜無害,實則手段雷厲風行,但凡惹了他的,基本就離死不遠了。
先前丘尚書的嫡子狂妄自大,當街縱馬傷了無數百姓,還驚擾了蕭九承的馬車,對他出言不遜,當即就被他的暗衛抓起來賞了五十鞭。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件事都過去時,翌日一早全城百姓都看到丘尚書嫡子的腦袋掛在了城牆樓上。
整整三個月才被人放下來。
丘家自然咽不下這口氣,日日彈劾蕭九承濫用職權。
他自然也不慣著,直接甩出一遝丘家買賣官職以及與肅王勾結欲謀反的罪證。
於是幾個月前還如日中天的丘家便被滿門抄斬,連帶著得罪蕭九承的那些大臣一個不落全部被下獄。
但凡私下辱罵過他的文人也都沒討到好果子吃。
不是被拔了舌頭就是經曆一番折磨變的瘋瘋癲癲,再也沒參加過科舉。
自此他便有了一個玉麵閻羅的稱號。
蕭九承目光一路掃過來,就在看向薑柔歡三人時,
一襲藍衣錦袍的容淮從房間內走了出來,剛好吸引了一眾人的目光。
他在侍者的攙扶下邁著虛晃的步子來到蕭九承跟前拱手行禮。
“裕王殿下,咳咳……”他捂著帕子咳嗽兩聲,顯得臉色更加蒼白,好似下一秒就要暈倒。
蕭九承眸光淡淡的自上而下瞥了他一眼,質問:“容太子怎會在此?”
周圍空氣變得有些凝滯。
容淮有氣無力的回答,“本宮聽說萬花樓青青姑娘才貌無雙,甚是仰慕,特來此一展芳容,沒想到剛好碰到王爺了。”
他的話沒一個字可信,蕭九承抬抬手,副將就命人將那名叫青青的花魁帶了上來。
“你們可認識?”
柳青青看了容淮一眼,羞澀的低下頭,“回王爺,容淮殿下與我一見如故,奴家自是認得的。”
她說這話時,有意悄悄打量了眼容淮的神情。
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女子看上了英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