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女強文,隻談戀愛,從老書過來的讀者們注意鑒別,慎重入坑哦】
北城今天下了傾盆大雨。
郊外一隅,一道嬌小身影蜷縮在山底某處,身上已經被雨水澆透,單薄裸露的吊帶小白裙上麵,沾滿泥汙。
在她前麵停了幾輛車,一群黑衣保鏢圍成一圈站在雨中,一對年輕男女撐著傘,蹲在嬌小身影麵前,看樣子是想把她帶回家。
但樓西初重生過一回,知道自己今時今日的遭遇,根本就是眼前人所為。
製造她被人綁架的假象,暗中勒索一百萬現金。但她父母早已不在世,在她未成年時期“替”她掌管家族集團的叔舅們根本不想花錢贖回自己這個人,也假意報警破壞“綁匪”的計劃,刺激綁匪撕票。
結果“綁匪”的指揮者就是眼前的她的閨蜜與“未婚夫”,見綁架計劃失敗,他們不可能真撕掉這長期飯票,就灰溜溜讓雇來的“綁匪”把自己放了,再假惺惺在集團那裏借保鏢,從市裏趕過來,把她接回去。
這兩人一個假意親近、耗費兩年成為自己閨中密友,在自己心中占據舉足輕重的地位。
一個佯裝富家子弟,不惜貸款欠債也要營造與自己門當戶對的假象、欺騙自己感情、與自己訂婚,等真正和自己在一起、分了自己的財產,再以投資的名義轉移財產去還債,從此過上真正的豪門生活。
樓西初上一輩子苦活一世,還納悶到底做錯了什麼,怎麼交到一個越活越“爛賭”,不斷找自己“借錢還債”,又不斷繼續創造新“債務”的朋友。
又嫁了一個熱衷於投資,卻毫無經商頭腦,屢屢經營失敗,又屢屢要自己掏錢替他補窟窿的笨男人。
她甚至為了這“丈夫”,學習經商、學習管理,從自己的集團轉移資金協助他,想替他扶持他公司。
結果卻在對方永無止境的謾罵中,吃力不討好,不僅被對方譴責“多管閑事”“不守本分”,還因為自己經商慘遭失敗,屢屢懷疑自己是不是沒繼承到父母一星半點基因。
直到後來她才知道,原來根本沒有所謂的賭債和投資,這一切都是這兩人合謀製造的空殼子,目的隻有她的錢。
她那一輩子做得最錯最錯的,不是學習經商,不是努力扛起一個形同虛設的家庭,而是相信所有人都會像她父母還在世那般精心善待她,因沒吃過被人欺騙、被人拋棄、被人戲耍的苦,就覺得人間還是美好的。
她從那兩人身上收回目光,未有理會,扭頭看向另一邊。
在遠處不顯眼的地方,還停了一輛深黑低調的車,守在那裏一動不動。
褚關陽……
樓西初前世沒有過多注意,以為那隻是一輛暫停此處的車輛。
直到後來,因緣巧合之下,她才得知,那是褚氏集團最高決策人、能力堪比傳奇的首席總裁。
是她前世學習經商過程中,暗自敬佩欣賞,臨破產、臨病危才發現他對自己暗種情根的存在。
……還是她真正意義上的未婚夫。
樓西初心情有點複雜:在前世死前的一小段時光裏,她離婚了,“重遇”這個人,兩人相處得很好。
那時候她已經上了年紀,對方也頭發斑白,她戲說這是一段什麼樣的黃昏戀,對方還一本正經地回答她:不這樣他也不敢戀。
樓西初靜靜看了那輛車子好一會兒。
直到她的“閨蜜”許君茹動手拉她,想把她從這裏帶走。
樓西初終於動了動,隔著好遠喊了聲:“褚關陽!”
呐喊的聲音埋沒在暴雨聲中。
音量隻堪堪被許君茹和一旁的邵席聽見,許君茹牽她的手當即一頓,心下一愣:什麼褚關陽?
為什麼在這裏喊褚關陽?
那個身處頂流名門的男人,哪怕自己蹭樓西初集團宴會的名額,也隻見過兩麵,她在這種地方喊什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