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菀一一指向那些說話的人,麵對她的炮轟,那些人自知無理,一個個都別過了頭,隻敢小聲嘀咕。
誰敢說?
秦菀都搬出了宸國律法,有理有據,這事也的確是沈如逸做的不地道,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麼。
秦菀眼中不含半點溫度的掃過那些人,背對著沈如逸,聲音沉穩有力道:“沈將軍,既然意已決,那我就讓下人準備休書了。”
宸國一向是一夫一妻多妾製,她秦菀絕不為妾,更不會與他人共侍一夫,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她休了沈如逸!
腦海中浮現三年前牆頭馬上英姿勃發的少年郎,秦菀握緊拳頭,指關節都因握的力太大而泛白。
她終是因那一麵,誤了自己終身。
她不是一個死纏爛打的人,既然心不在了,那就放手,彼此之間老死不相往來便是了。
沈老夫人站在一旁始終未發一言,她本來就不喜秦菀,之前是誤以為兒子死了,家中又沒個人支撐她才對秦菀態度不冷不淡,如今兒子沒死回來了,兩人若是就此結束,她何樂而不為。
隻是要休也是她兒子休了秦菀,哪裏輪得到她來休夫!
果然不是什麼大官家庭出身,女子的三從四德都不懂。
“菀兒,你不要胡鬧,隻要你乖乖做個妾室,我保證你一生榮華富貴,錦衣玉食,若你再胡鬧,就休怪我不念舊情!”
見秦菀如此頑固不化,沈如逸有些惱怒的小聲威脅。
當初秦菀對他百依百順,甚至和父親決裂也要和他在一起,不就是因為喜歡他嗎?
既喜歡他,為他再犧牲一下為什麼不可以?
沈如逸確信,剛剛她說的都是氣話,隻要自己不做出退讓,秦菀還會像以前一樣妥協。
再說了,她現在無親無故,離開了沈府壓根活不下去。
他給了沈老夫人一個眼神,沈老夫人秒懂,用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道:“秦菀,你不要不識抬舉,多少人想嫁給逸兒做妾都沒有機會,你還矯情什麼?不就是讓你做妾嗎?又不是逼你去死!你何必鬧的這麼難看?”
母子兩一唱一和,說的好像做妾是天大的好事一樣。
從廚房出來的青眠端著雞湯走了過來,見一群人圍著她家小姐竊竊私語,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快速走到秦菀身邊。
“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沈老夫人語氣譏諷道:“什麼事?還不是你家不要臉的小姐想要休了我兒,果然你們秦家就沒一個好貨色,主子如此,丫鬟也是如此。”
青眠聞言臉色一沉,冷聲道:“老夫人,請你嘴巴放幹淨點!我家小姐好不好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在這評頭論足。”
“主子的事哪裏輪得到你一個狗奴才說話!”
從外麵回來的沈芊芊聽到青眠的話,厲聲嗬斥。
眾人向她看去。
隻見她一身粉色軟煙羅裙款款而來,臉上寫滿了不屑與高傲。
見所有人都看著她,沈芊芊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走到沈老夫人旁邊,撒嬌似的喊了一聲娘,又甜甜的喊了一聲哥。
隨後眼神輕蔑的看向青眠和秦菀,語氣中盡顯嘲諷:“我說秦菀,你連自己的狗奴才都管不好,如今夫君喜歡上別的女人,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嗎?你還有臉提休夫,真是下賤!要我說啊,你這種為了男人不惜與家人決裂的女人就該去死,就你還有臉活在這世上,我都替你丟臉!你要是識相的就趕緊對著我娘和我哥道個歉,說不定我們家大發慈悲給你留一個妾室的身份,若是你不識相,別說妾室的身份,就是一個通房丫鬟的身份都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