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瀚寧解釋道。
“那我們現在去買？”俞晚音的語氣自然得理所應當。
聽到這句話的顧瀚寧卻一臉疑惑地和俞晚音對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
俞晚音意會地看了看表，發現似乎確實有點晚。
“那明天我們去買材料。”他撓撓頭，笑嘻嘻地說。
“晚音，你是怎麼知道書包裏的東西不對的？”顧瀚寧見俞晚音從緊張的情緒裏走出來，好奇地問。
“我也不太清楚，就是看到書包的時候，心裏就會莫名害怕。”
“真行。不是說女人的第六感最準嗎？你一個小男生也有第六感？”她打趣道。
……
顧瀚寧路過商場旁邊熱鬧的小巷，這裏是一條裝修偏古風的小吃街，街上的商品琳琅滿目。
明明所有攤位的裝修風格都差不多，可顧瀚寧還是一眼就被一家賣二手書的攤位吸引。
古色古香的攤位上擺著各種各樣的書籍，大部分都是已經泛黃的紙質書，顧瀚寧將視線定格在攤位的某個角落，發現居然還有一部分是泛黃的竹簡。
攤位老板是祖孫二人，都穿著古代的衣服。
“大概是漢服吧。”顧瀚寧這樣想。顧瀚寧對曆史雖然沒什麼研究，不過現在不是都流行漢服的嗎？
小孫女看到顧瀚寧手裏的玩偶就挪不開眼了，小姑娘害羞地拽拽老奶奶的衣袖，眼神裏流露出羨豔之情。
顧瀚寧注意到，索性蹲下身。
“你看你喜歡哪個？姐姐送你。”她目光含笑，柔聲細語的問小姑娘。
小姑娘羞怯地沒說話，躲在老奶奶身後，小腦袋探出來。老奶奶見自家孫女這副樣子，便先開了口。
“多謝姑娘。”老奶奶朝她作揖，隨即讓自己的孫女去挑，倒也不客氣。
顧瀚寧向奶奶回禮致意。
小姑娘一眼就相中了那隻白色的九尾狐玩偶，其他玩偶倒是看都不看。
“你也喜歡狐狸呀？真可愛。”她讚美道。
對小姑娘說完這句，顧瀚寧起身，才發現老奶奶竟一直盯著自己。
老奶奶眉目慈祥，又生得一副白皙透亮的肌膚，雖有歲月留下的痕跡，卻氣度不凡，舉手投足間脫俗得並不像尋常市井小民。
顧瀚寧在心裏由衷地感歎老奶奶年輕時一定是個美人。
“聚散離合終有時，曆來煙雨不由人。”老奶奶幽幽開口，聲音飄渺得仿佛不屬於這裏。
“什麼意思？”顧瀚寧眼中升騰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情緒，不由自主的問道，因為她感覺老奶奶話裏有話。
“姑娘，不要擔心前路，一切陰差陽錯，最終都會回到原點。”
顧瀚寧愣在原地，這個老奶奶所說，分明就是自己。
“奶奶，您知道我……”顧瀚寧一臉驚愕地問。
老奶奶點點頭，“一切，都會在它應該的時候回到原點。”老奶奶留下最後一句。
祖孫的身影變得越來越透明，可顧瀚寧卻明顯的感覺到，老奶奶的笑容居然越來越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