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都考第二了。”見俞晚音疑惑地看著自己，她解釋道。
“馬都有失蹄的時候。”俞晚音委屈巴巴。
顧瀚寧感覺自己再拍重一點，他無辜的眼睛裏都要滲出水。
“可我覺得是我讓你分心了。”她的語氣軟下來，眉頭微蹙，聲音小到隻有麵前的俞晚音能聽見，看起來比俞晚音還委屈。
“你怎麼能這麼想？”
“逃課給我買奶茶，運動會不去上自習去當誌願者……還不是分心嗎？要不以後我們還是別見麵了。”
作為小學就是最佳辯手的俞晚音，被懟得竟無法反駁。
“就算第二，那你也不能這樣對我啊……”
半天才憋出一句話。
“不然呢？”
“那怎樣你才能繼續理我？”
“下次考試把年級第一奪回來。”
月考放榜第二天，恰逢中考動員大會，初三代表本是俞晚音，這是早就內定的事。可作為突然殺出的黑馬，簫湘也被點名站在操場主席台之上，分享逆襲經驗。
她向台下看去。
日光，樹影，紅綠相間的塑膠操場，排列有序的方隊。
簫湘深吸一口氣，侃侃而談。
“大家好，我是來自初三（11）班的簫湘，其實我剛上初中的成績並不好，經常百名開外。對待學習不認真，也並不努力。直到遇到我生命中的一束光，他是那麼耀眼，我是那麼想離他哪怕近一點。可是泥潭之中的我，哪裏有資格見證他的璀璨，於是我自那個時候起，發誓要變得更優秀，去接近那道光……”
台下的人群中變得不再安靜。都在談論簫湘說的“光”大概就是俞晚音。
五分鍾之後。
簫湘的發言結束，由年級主任先做中考動員。
趁此機會，簫湘往俞晚音身邊挪了挪，小臉漲得通紅，鼓起勇氣抬起頭。
她輕輕地說：“俞晚音，我喜歡你。”
“為了你，我努力了三年，隻為這次能站在你身邊。”女孩的語氣堅毅又肯定，帶著破釜沉舟的決心。
“對不起，我有喜歡的人。”俞晚音回答得很淡定。
“是那個學姐嗎？她可比你大三歲。而且她快讀大學了，你們注定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
俞晚音本不想傷害任何一個人，可簫湘的話刺痛了他的神經。
心中傷口被撕裂的疼痛破開情緒的出口。
“我樂意。”俞晚音低吼道，他在警告她不要再說了。
“你說什麼？”
簫湘難以置信，一向平靜如水的音神俞晚音居然會生氣，還是因為一位學姐。
“我說我樂意，你管不著。”
他的語調淡淡的，卻有著淩厲的氣勢。眼睛裏像彌散著終年不散的大霧，就算距離再近，也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氣質。
簫湘得到他的確認，內心五味雜陳。
她試圖安慰自己，努力過了就無需後悔，眼淚還是不爭氣地想流。
俞晚音不願理她，往旁邊挪了挪，盡量離她遠一點。
“下麵有請俞晚音發言。”
聽到教導主任叫自己，好似獲得了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