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東月皺著眉頭,“表哥的身子已被風雪籬損了,不宜下猛藥,怕會受不住,同時還要固本……”
說完,沈東月收回了把脈的手,沉吟了一下,“嫂嫂,剛剛熬的那些藥都不要吃了,我重新開方子。”
薑晚英立馬應了聲。
初次見麵,按理說不會這麼相信沈東月,但是她神醫名聲在外,又是婆母放下麵子特意請回來的,必定是醫術絕倫。
眼見她夫君的身體越來越差,就算是死馬當活馬醫,她也會聽。
沈東月坐在了旁邊的小書桌上,提筆寫了一張藥方,然後打開了自己那個包裹,挑挑揀揀的,撿出了一些藥材,“把這些藥熬了,先給表哥固本。”
“我拿的藥不全,去妙仁堂把這張方子上的藥抓來。”
“好。”
薑晚英拿著方子跟草藥匆匆走了出去。
把方子給了可信之人,讓他們去抓藥,自己又開始熬藥了。
幾年下來,薑晚英別的不說,這熬藥絕對是沒問題的。
劉西揚看著忙碌的薑晚英,頗為心疼,“我這幅身子,生生拖垮了晚英。”
沈東月沒理會感慨的劉西揚,拿出銀針,幹脆利索的紮了下去,“照顧好自己,就是心疼嫂嫂。”
劉西揚眼睛往上瞪,餘光瞥見了腦門上銀針……
有點恐怖,又有點滑稽。
無奈的瞥了一眼楊子煜。
楊子煜看著劉西揚的表情,忍不住笑了笑。
劉楚溪見沈東月很有把握的樣子,也暫時放下心中的擔憂,看向了此時形象滑稽的哥哥。
沈東月又讓楊子煜把劉西揚的肩膀露出來,繼續下針。
這個時代太多限製,就算有人陪著一樣會被詬病。
沈東月雖然不在意這些,但是若可以避免,還是會避免一下,不為別的,因為怕麻煩,怕楊子煜臉上無光。
等針都下完了,沈東月才輕輕吐了口氣,“從明日開始,下針七天,同時開始吃第二副藥,同樣七天,吃完藥再開始藥浴……”
說完,沈東月突然想到,“我那裏還有一個好的蛇膽,等明日拿來入藥。”
當初跟沈東離打了那條橘色大蛇,拿回來讓海叔處理了,海叔特意把蛇膽、蛇肉、蛇皮都給留了下來。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不能浪費了。
後來被沈東月扔進空間裏,就給忘了。
剛剛想著,解毒最好再弄個年份久的蛇膽,才把那些東西想了起來。
沈東月還沒收針,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匆匆跑了過來。
緊接著,劉夫人跟老王妃出現在門口。
原來兩人抱著哭完,想起了正事,簡單的說了幾句,就打算找沈東月商量一下。
誰知道出了堂屋,發現他們已經去了將軍府。
兩人又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她們兩個年歲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勳貴夫人,自來就講究儀態,已經多年沒有跑跳過。
這一著急趕路,到了門口時,呼呲呼呲的大口喘著粗氣,竟然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沈東月看向兩人,“母妃,跟舅母不要停下,先在院子裏慢慢走兩圈,要不身體受不了。”
老王妃雖然還是說不出話來,但也聽從沈東月的話,拽著劉夫人就去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