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指著鹽政使怒道:“還敢狡辯,如此指責長樂公主本就不對。”
“她是朕冊封的享有食邑的公主,豈容你這般指責,你分明是沒有把朕放在眼裏。”
太子上前一步,“父皇,辱罵公主本就是重罪,必須嚴懲。”
“況且這鹽政使對於製鹽一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找借口,既然不能堪當大任,那留他何用?”
“懇請父皇將其撤職查辦。”
那鹽政使徹底驚慌了,“皇上,臣隻是做自己份內之事,說該說之話,考慮的也都是該考慮的事情,不能因為得罪長樂公主就被處罰呀,陛下您可是明君呐……”
太子冷哼道:“那也沒讓你肆意詆毀,什麼叫亂國?長樂公主提出的這項製鹽決策,難道不是在說正事?”
“你一再推脫阻攔,不就是因為這其中的利潤少了嗎?可那是賦稅,難不成你在中間收受回扣、貪汙受賄?”
那鹽政使瞪大雙眼看向太子,“太子殿下,臣沒有,老臣、老臣隻是說改變這個太難了,沒有做您說的這些事……”
沈東月皺著眉頭看了一下那個鹽政使,“若真的沒有,大人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脫?甚至不惜詆毀本宮?”
“難道本宮不知道,這樣做會使得本錢增加嗎?”
“不管製鹽、運輸,包括分派,都會增加難度,你若真的覺得不行,可以讓父皇給你增加人手,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口口聲聲嘴上說牽一發而動全身。”
“你真正動手製鹽了嗎?運輸的時候需要你扛了嗎?你不過是分派鹽的時候,統籌一個數目,然後把數目下發下去。”
“況且這鹽稅也不是由你征收的,你為何如此阻攔?”
“若說這其中沒有什麼蹊蹺,誰也不信。”
“要不然怎麼就你在其中來回蹦竄,這鹽稅自來就高,父皇又不能親自去監督,你是否與鹽政總督互相勾結,掏空了那鹽稅?
那鹽政使瞪大雙眼看向沈東月,“公主,可不要汙蔑好人呀,你這樣說,是要逼死老臣啊!”
沈東月笑了,“你剛剛說我亂國,說我幹政,不也在汙蔑我嗎?”
“你們這些官員,為了表忠心不是慣會撞柱子的嗎?你若此時撞上柱子,說不定還能表一下清白,雖然你並不一定有。”
鹽政使眼神閃爍,撞柱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
這些養尊處優的大臣就更不會了。
“公主,老臣錯了,老臣回去以後,立即重新部署這製鹽一事,絕不再推脫,求您饒了老臣,老臣一時口快,說錯話了。”
這鹽政使認錯倒是快,但是他這番作為,更加的讓人疑惑,心中也皆有了判斷。
若此時說他沒有在其中得到什麼好處,在座的人是都不信了。
皇上頭疼的捏了捏鼻梁,“你若不是這般推脫,朕也不會發現,朕一直以為鹽稅乃是大事,沒想到還有人在其中插手進去,以權謀私,敗壞國規。”
“來人,把鹽政使先關起來,查證後再行處置。”
“是。”
“皇上,老臣錯了,老臣錯了,不該頂嘴於長樂公主,您饒了老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