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大臣自信滿滿的,以為此舉必定穩操勝券了。
就算這長樂公主舌燦如花,這次也必定逃脫不出去。
戶部尚書冷笑一聲,率先發難,“長樂公主,今日找你前來,乃是有事相問,我且問你,那玻璃你賣給大武國是多少銀兩?”
沈東月看了戶部尚書一眼,“一塊玻璃換四斤鐵。”
“我再問你,那玻璃你賣給咱們大月國之人,多少銀錢?”
“現如今的價格是,一塊玻璃十兩黃金。”
雖然早就知道是這個價格,但是朝臣一聽,立馬還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長樂公主,價格是不是弄反了,那鐵礦再怎麼稀缺,也不至於十兩黃金才能買四斤鐵礦吧!
戶部尚書冷哼一聲,“好,好一個長樂公主,你此番行為可是要叛國,那大武國明明不是自己這方的人,你為什麼給他們便宜,給咱們大月國更貴,你這分明就是……”
戶部尚書在那滔滔不絕的說著,沈東月就在旁邊站著不說話。
皇上、太子跟楊子煜,一開始還有些氣憤,後來看沈東月那麼氣定神閑的,也淡定了下來。
沈東月不是個吃虧之人,她肯定有後招在那等著。
大殿之上,隻有戶部尚書滔滔不絕的聲音。
仿佛先聲製人,就能占領高地。
戶部尚書說了半晌,自我感覺發揮很好,就是這長樂公主怎麼不反駁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為自己找借口嗎?
突然停下了,愣住了。
冷場了……
隻有自己一個人,在那猶如唱大戲般,繪聲繪色的演著。
獨角戲,沒有人呼應,想要不尷尬,很難。
旁邊不知道是誰噗嗤一聲,竟然笑出了聲。
戶部尚書的臉騰的一下紅了,不是不好意思,是惱羞成怒了,猶如被戲耍一般。
自己上躥下跳的,結果人家沒有給反應。
沈東月見戶部尚書停下了,臉上微微帶了點笑意。
“尚書大人倒是挺適合去唱戲,這一番話,唱作俱佳,頗能煽動人。”
戶部尚書……
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用什麼話反駁她。
雖然她這番把自己跟戲子作比較,帶有侮辱的口吻,讓人很是不舒服,但是自己剛剛……
“長樂公主,你休要扯其他的,我隻問你,你到底認不認罪?”戶部尚書厲聲喝道。
沈東月麵對汙蔑,仍然一臉的雲淡風輕,朝著戶部尚書說道:“大人,可否問你幾句話?”
“你問。”戶部尚書板著臉,猶如已經站在了製高點。
“這大月國到底是誰做主?”沈東月問道。
“當然是皇上。”戶部尚書昂著頭,朝著皇上拱手道。
沈東月點點頭,“這就對了,我再問你,我跟大武國要來的鐵礦,歸誰了?”
話題轉換的有些大,戶部尚書一頓,這玻璃換鐵礦,便宜歸便宜,確實是沒有歸在長樂公主那裏。
戶部尚書沒說話,沈東月也不需要在他那裏找答案。
朗聲朝著文武百官說道:“那鐵礦歸了京郊大營了,而那大營將士,一直是聽父皇的話,你們可有什麼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