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鎮南王從未說過這麼難聽的話。

孫側妃恨的咬牙切齒,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促成這樁婚事,隻要那長樂公主落到自己手裏,定要她好看。

可是一夜之間,風氣似乎就變了。

鎮南王妃拿著重禮去長樂公主府求情的事,一晚上就傳遍了京城。

各個勳貴人家才意識到,雖然鎮南王妃不中用,可是長樂公主就要成為鎮南王妃的兒媳婦了,還是嫡親的,這掌管大權的,是不是要變了?

京兆尹第二天一早就來請安,笑嘻嘻的說道:“小姑奶奶,這次可還滿意?”

沈東月當然是滿意的,點點頭朝著京兆尹說道:“大人,多謝了。”

京兆尹哎呦了一聲,說道:“小姑奶奶,哪用您說謝啊!您不知道,昨日晚間,鎮南王就著人給我府中送了份重禮去。”

沈東月笑了笑,轉身去了庫房,給京兆尹拿了份自己釀的鹿茸酒,其中還加了不少的藥材。

把酒遞給京兆尹,京兆尹高興的,連聲叫著:“謝公主賞,其實我不是來要東西的。”

自從沈東月的護膚油出了名氣以後,沈東月自製的這些東西全都供不應求起來,那些勳貴人家都是每日派人前去問問,可有什麼稀罕的東西做好了。

京兆尹對沈東月的醫術心服口服,對她做的東西也是垂涎不已。

沈東月大方的說道:“大人喝完了隻管來要,管夠。”

京兆尹心滿意足的走了。

沒幾天功夫,楊子煜派人來跟沈東月說,隔壁的宅子可以買下,不過要七千兩的銀子,價格偏高一些。

畢竟那個宅子的位置是非常好的,雖然並不是很大。

沈東月想了想,覺得可以買下,隻不過京郊的地就買不了多少了,這京城周邊的地價格也是很高的。

沈東月手裏的銀錢都押在了糧食那裏,雖然每天都有進賬,畢竟還得留點餘錢。

楊子煜傍晚來的時候,沈東月正在思慮著要怎麼弄。

“在愁什麼?”楊子煜問。

沈東月轉過頭看了看楊子煜,眼神沒有焦距,明顯還在想別的事情。

楊子煜疑惑的看著沈東月,沒有打擾她。

過了會,沈東月才問道:“我昨天救了鎮國公一命,是不是得去要診費?那可是專門去朝堂上救治的,很考驗我醫術的。”

楊子煜笑了。

“你剛剛在想這個?”

沈東月點點頭,問道:“這個銀子誰去要合適一些?”

楊子煜想了想,說道:“你就別去了,我怕你去了鎮國公撐不住,再賴住你,要不我找個人去吧!”

沈東月點點頭說:“至少兩千兩,去朝堂出診跟別的地方不一樣,童叟無欺,我要先訂好價格。”

楊子煜照舊笑著點頭。

“你手裏若是不寬裕,我就先給你一些……”

楊子煜話沒說完,就被沈東月製止住,說道:“夠用,不用你管這些。”

“其實是我母妃給了我一些私房,說是當做聘禮,再加上我原來存的一些,我提前給你好不好?”

沈東月歪頭看了看楊子煜,說道:“世子這是下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