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聽聞你昨日判了出惡人先告狀的案子。”

京兆尹的心咯噔一下,不過一個小小的調戲案,怎麼這麼快就被皇帝知道了,再一看朝堂上麵的微妙氣氛,京兆尹頓時苦了臉。

“回陛下,確實有此事。”

“說來聽聽。”

京兆尹心思轉了好幾個彎,斟酌著道:“昨日一大早,禮部侍郎家裏的黃公子就來報案,說是當街被一女子毆打至重傷,我一看確實受傷的地方很多,而且都已經包紮上了,當即傳喚那女子上堂,沒想到那女子來了以後說是黃公子調戲在先,而且經過查驗,那黃公子身上的傷並非是真的,全都是自己抹的藥水,想要蒙混過關。”

“你胡說,陛下,我兒前日是被抬回家的,疼的腰都直不起來,找來大夫看病,那大夫說是內傷。”

京兆尹已經跟禮部侍郎撕開了臉皮,也就無所顧忌了,說道:“據我所知,黃公子昨日來的時候是包裹著臉來的,而且說話中氣十足,不知道這個內傷是哪裏?而且那臉上頭上的藥水已經洗掉,沒有一點傷痕。”

“你......”禮部侍郎一時詞窮。

京兆尹接著說道:“陛下,後來戳穿黃公子的把戲後,那女子說要狀告黃公子當街調戲,所以這案子就判了三日後再審,現在正在找其餘的人證。”

皇帝點點頭,說道:“那此事你查的如何了?”

京兆尹心裏流淚,暗想這才過了一晚上啊,但也隻得硬著頭皮道:“經查驗,那黃公子確實有過這種事情的前例。”

禮部侍郎嚇得趕忙跪下,說道:“陛下,我兒雖然頑劣,可是從來沒有惹過大事,他至多是嘴上占點便宜,沒有出過事端啊!”

楊子煜聽到此時上前一步,說道:“好一個嘴上占點便宜,女子貞潔大於天,你兒子一個口出狂言,已經讓好幾個女子尋了短見。而且所謂的沒有出過事端,黃大人,我問你,上個月,你親自叫家中小廝去找的京郊莊子裏的白老頭,用五十兩銀子買了他閨女一條命,你還記得嗎?”

禮部侍郎心中驚駭,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完了。

皇帝聽到這裏已經明白了事情的經過,大怒道:“好一個禮部侍郎,好一個禮字,簡直滑天下之大稽,堂堂三品大員,私德敗壞,助紂為虐,更是縱容兒子行凶,來人,拉下去。”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

京兆尹偷偷抹了抹頭上的汗,心想還好沒有偷偷隱瞞,這鎮南王世子早已經把證據都搜羅到了,自己剛剛算是賭對了。

“楊子煜,今日咱們朝堂之上就話話家常,你那心儀女子,怎麼把禮部侍郎的兒子打傷的?”皇帝好奇的問道。

楊子煜麵帶笑意,說道:“陛下,我心儀的女子不一般。”

“噢?怎麼個不一般法,說來聽聽。”

好好的一個上朝,成了鎮南王世子敘述情愫的地方了。

鎮南王楊廣平一臉惱怒,敢怒不敢言,又得努力控製著不讓情緒太外露,隱隱察覺到旁邊的大臣都在看自己,握緊了拳頭,暗想就這樣一個女子還想嫁到鎮南王府,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