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煜懵然的站在那群不肯散去,繼續八卦的村民當中,心中疑惑萬千。
這就是海叔說的女人的心思難測嗎?沈東月不會以為自己也是來聽閑話的吧?楊子煜一臉驚恐的轉頭看向沈東月家的方向。
第二天一早,沈東月拿著老太太給準備的幹糧,又一次竄進了林子裏。
同樣的誰都沒有帶,一路快速的朝著金沙地疾行。
金子仍然躺在沙子裏,靜靜的。
沈東月拿著一個簸箕,開始了淘金子的工作。
簡單、枯燥,卻讓人越幹越愛幹。
整整淘了五天,眼看著跟老太太約定的日子到了,沈東月才在周邊挖了些藥材,準備回山寨去。
路上又打了頭野豬,沈東月想著這入冬了,獵物還算挺多,畢竟還沒有下雪。
才走到山腳下,有那看見沈東月的人,急忙吆喝一聲,說道:“東月回來了,快告訴他們。”
沈東月眉頭一皺,出事了?有楊子煜在,會出什麼大事?
扛起野豬,朝著山寨就跑,喊話的村民在後麵都沒跟上。
等上了山寨以後,才發現不對勁,不少人聚集在一起,愁眉苦臉的。
一看見沈東月回來了,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跟沈東月說著發生的事。
孩子病了,病了五個,肚子疼的厲害,在炕上死去活來的。
沈亦安隻是個村醫,頭疼腦熱的會幾個方子,真正遇到一些有點難度的,就不會治了。
海叔也來給孩子把了一下脈,沒說出什麼病因,搖搖頭說了句醫術不精。
沈東月把野豬扔下就跟著村民去看那幾個小孩子了。
分別把了一下脈搏,又看了看舌頭,沈東月古怪的皺起眉頭來了。
這幾個孩子最明顯的外貌特征,就是臉上都有一塊塊白色的斑狀東西,像胎記一樣。
沈東月又按了一個小姑娘的肚子一下,那小姑娘疼的叫出了聲音。
沈東月站起身來,跟站在旁邊的村民說道:“我先去配藥。”
沈東月把沈亦安叫出去幫忙,告訴了藥方子,讓沈亦安熬藥,自己先回了家裏。
老太太早就聽見沈東月回來了,所以把熱水跟飯都準備好了。
“那些孩子怎麼了,才嚷嚷著肚子疼,就疼的起不來了,村民一開始還以為是中毒,後來那個楊海說不是中毒,大家才放了一半心下來。”老太太看著沈東月吃飯,在旁邊叨叨著。
沈東月並不想在吃飯的時候說這些,隻埋頭吃飯,不跟老太太搭話。
老太太有點沉不住氣,問道:“你告訴我,會不會有事?“
沈東月麵無表情的抬起頭來,對著老太太說道:“沒事,發現的早應該來得及。”
老太太愁眉苦臉,什麼叫發現的早?什麼叫應該來得及?這個敗家孩子,吊著自己呢?
沈東月吃完飯,放下筷子,才對老太太說道:“那些孩子沒事,就是長期喝生水,吃生的野菜,肚子裏長蟲子了,沈亦安去熬藥了,得喝幾次才行。”
老太太一臉驚恐,忙問道:“怎麼知道肚子裏有蟲子的?那蟲子怎麼鑽進去的?這可了不得,怎麼辦?咱們肚子裏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