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宇凡坐在飛機上心急如焚,第一次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自己為什麼偏偏是在今天飛去南非談什麼生意,即便是在南非發現天然鑽石礦場了又怎麼樣?
不對,為什麼簡秋會在這個時候被人綁架?
想到喬家那些人的手段,他很難不去把這兩件事情聯係起來。
他仔細想了想,冷靜下來之後,撥通了喬振南的電話。
電話是趙靜嫻接的。
“宇凡?你爸爸這會剛吃了藥睡下了,你找他有事?”
喬宇凡眸色微冷,僵硬的牽動嘴角笑著道:“沒什麼,我剛落地南非,想著給你們報個平安。”
電話那頭傳來趙靜嫻愉快的聲音,“那太好了,昨天晚上你爸爸還跟我說起你最近的事業進展呢,說你很有進步,躍亭有你這麼傑出的兄弟當真是福氣。”
喬宇凡麵無表情:“靜姨過獎了,我在南非估計會待一段時間,回去的時候給你和帶鑽石首飾,你們如果有鍾意的款式就發給我,我找人現場量身定做。”
雙方又客套了兩句,然後掛了電話。
喬振南一直盯著趙靜嫻的臉,等電話掛平穩之後才問:“他說他還在南非?”
趙靜嫻眼中也收斂了笑容,點頭說:“他說要過段時間才能回來。”
喬振南握拳錘在楠木桌麵上,“這個混小子!給我闖出了這麼大的禍,還滿口謊言!”
趙靜嫻連忙上前來給他順氣,又遞茶過去勸著道:“孩子大了,總是會有些自己的主意,你也別太跟他計較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得了,這個家以後總是要給他接手的。”
一席話,勸得喬振南更生氣,他把茶杯重重一摔,粗喝道:“我還沒死呢!”
這時,喬珍妮不敲門就進了書房,恰巧見到喬振南在發脾氣,一臉懵的看著趙靜嫻。
“媽媽,你們在,吵架嗎?”
喬振南別過臉去不吭聲,趙靜嫻似模似樣的追過來嗔道:“你這個孩子,怎麼越大越沒規矩,進門都不敲?”
喬珍妮觀察趙靜嫻的臉色,猜到爸爸發火應該跟自己沒有關係,便笑著走到桌案邊,神秘兮兮的雙手捧上一隻水晶煙鬥。
“爸爸,這是我剛做的,送給您的,漂亮嗎?”
喬振南心情不好,但也不忍心拂了女兒的麵子,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趙靜嫻連忙過來打圓場,幾句話就把喬珍妮拉了出去。
“媽,你和爸這是怎麼了?”喬珍妮不解的問。
趙靜嫻麵上喜色難掩,左右看了看無人,笑著附耳在喬珍妮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喬珍妮聽完,也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二哥他當真為了一個女人不顧前途嗎?這可真是太好了!”
趙靜嫻眼神鼓勵女兒,喬珍妮忍不住拍手道:“媽,您這招真說的是一箭雙雕,這下不但南非礦產要被我們收歸囊中,就連爸爸的信任他也一並會失去,從今往後,他就沒什麼力量跟我們抗衡,還不是要被我們任意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