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
腹肌上流淌著的水珠,沒入腰間的浴巾裏,這一幕看在旁人眼裏是性感的要命。
可鬱行止那張冷漠俊美的臉上,滿是不耐。
“或者滾。”
蘇淺來時就做好了準備,眼下怎麼可能會退縮?
狠咬著唇,她抬手一粒一粒去解衣衫的紐扣。
衣衫還未完全褪去,鬱行止已經大步走了過來。
蘇淺被他這舉止給嚇到,下意識往身後退去,直接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她本就長得白,又好看,這會兒臉上像是小鹿被驚嚇到,衣衫裏的風景也若隱若現,完全就一副任君品嚐的模樣,讓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抗拒。
鬱行止卻異於常人,他沉墨的眸子裏滿是不屑,這種事還是你情我願更愉悅。
“既然選擇繼續,擺著臉,讓誰看?”
蘇淺感覺到自己強烈的自尊心被傷害。
她壓下心中的恥辱,迅速在床上躺好,蒼白的臉頰上硬擠出笑容。
“學屍體?不如去棺材裏躺著。”
鬱行止唇齒間又是嘲弄。
蘇淺手握成拳形,鬆開又捏緊,而後嚐試用腳趾點了點鬱行止筆直修長的腿。
圓潤好看的腳趾觸碰上男人滿是肌肉的肌膚,傳來一陣酥麻。
她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下。
鬱行止依然不為所動,就這麼冷冰冰的俯視著她。
蘇淺幹脆從床上起身,雙膝跪在上麵,一手勾住他的脖頸,她吻上他的薄唇,毫無技巧。
都說薄唇的男人,生性薄涼。
這是蘇淺累昏死過去後唯一的想法。
蘇淺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了人,唯有房間裏還飄蕩著那股子味道。
顧不上身子不適,她一邊爬起身慌忙找手機,不小心拉扯下被褥。
看到床單上那抹色彩,她眼中劃過一絲悲傷,但是絕不後悔。
手機鈴聲響了好幾聲,對麵都沒有接起。
蘇淺不甘心,又連續撥出去幾次,還是沒有人。
看著屏幕上逐漸黑下去的鬱行止三個字,她猛然回神,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
【鬱律師,昨晚答應您的事已經做了,我父親的事,還請您放心上。】
本來她有個幸福美滿的小康家庭,但前不久爸爸被冤枉偷稅入獄。
媽媽一時承受不住打擊,生了病,弟弟剛讀大一。
家裏的擔子全落在了她身上,連談了四年的男朋友都離她而去。
若不是鬱行止說陪他一夜,幫她救出爸爸,她根本不會答應這荒唐的事。
她與鬱行止加上昨晚,不過共見過兩次麵。
她到現在都想不通,一個雙學位海歸,剛回國一個月就拿下兩個轟動全國的案子。
就這種遙遙不及的鬱律師竟給她提出這種要求。
蘇淺等了一天一夜都沒有鬱行止的信息,明天就是最後庭審的日子。
眼見天一點點亮起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斃。
簡單的洗漱完,蘇淺忍著心疼,打了輛車,朝著鬱行止所在的律師稅務所去。
車子剛停下,她還沒下車,遠遠見鬱行止欣長的身影,和他身側的另一個男同事疾步朝著大廈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