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苒仔細翻看著手中的資料。
“她要害你嗎？”
顧慎成目光堅毅，直視前方，“她想要的是整個顧家，我在她心中，就是個絆腳石。”
薑苒點頭，韓行川對於顧慎成的惡意，原來根源在母親。
“你打算怎麼反擊？”
你來我往才是過招，薑苒和顧慎成隻是床上關係，但她能感覺到，這人身上的殺氣很重。
“反擊？”
顧慎成嗬嗬一笑，他的車，已經開在衛湖的小路上了。
他踩下手刹，把手中的資料撕得粉碎。
“沒必要，顧家不管我要不要，都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
他笑得邪魅，薑苒怔了怔。
陽光透過玻璃窗，就像金箔一樣，細細的均勻的，鋪在顧慎成的頭發上，臉上，脖子上，指尖上。
他生的美極了，她，不曾想過，可以用“美”這個字， 來形容一個男人。
書上曾經說過，大自然裏，任何雄性動物的美都會超過雌性動物。
對於這個觀點，曾經的薑苒嗤之以鼻，但是今天，她完全相信。
薑苒心慌意亂，她收回自己的有些貪婪的目光。
“你，你要去做顧總了嗎？”
她緊張，小手放在兜裏，一直緊緊攥著。
“先做你吧。”
語出，還未落地，薑苒的身子被顧慎成壓了下去，他左手輕輕一撥，車座位瞬間向後倒去。顧慎成的吻，已經貼了上來。
薑苒又急又臊。
“你走來！你說過不碰我的！”
“我反悔了。”
顧慎成淡淡一笑，冰冷的唇已經附在了女孩的臉上。
逐漸，她不再反抗。
逐漸，她迎合著他。
一陣春雨掠過車麵，白雨跳珠，在車玻璃上胡亂敲打。
薑苒靠在顧慎成懷中，他還在擔心自己的事業。
“顧律，什麼時候能解除男女朋友關係？我現在在律所比較尷尬。”
顧慎成嗬嗬笑了，他掐住薑苒盈盈一握的細腰。
“你想走？”
薑苒攏著頭發，低頭。
“其實我知道，沒什麼人相信我是你女朋友。不過大家都裝糊塗，因為你的緣故。現在公關的手段大抵都是這樣。”
“你還挺通透。”
顧慎成臉色冷下來，他單手攀在胸口，係扣子。
“以後呢？有什麼打算。”
薑苒透過霧氣，看著虛無縹緲的雨景。
“在我有足夠多的錢養他以後。帶著我弟弟離開這裏。”
一道紫電，在遠處劃過。車裏霧氣很重，看不清，但是能感受到，那是一道光，極其亮的光。
顧慎成攬過薑苒的脖頸，在她三顆痣上，輕輕摩挲。
他從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他的母親，有同樣的痣，在同樣的位置上。
小時候，每當電閃雷鳴的時候，他隻有摸著這裏，才能入睡。
“在我這兒掙錢吧，掙多多的。”
薑苒的心，怦然一動。
她脫口而出，就像胡話從喉頭滾出，完全沒過大腦，“我要你所有的錢。”
顧慎成嘴角自然上翹，合著眼角，薑苒有些醉了。
“好，慢慢掙，我看你有多大本事。”
遠處，雷鳴滾滾而來。
顧慎成再度欺身上來，在薑苒的唇齒間瘋狂掠奪。
這一天，顧慎成抱著薑苒，告訴她一個秘密。
“其實，我愛你。”
“愛我？”
薑苒仿若在夢遊。
“對。”
薑苒望著顧慎成，眼角湧出的液體，燙傷了她的臉頰。
“我們在一起，好嗎？”
就像和顧慎成上車一樣，現在的薑苒，也像被他下了蠱。
她點了一下頭，還是沒經過大腦。
顧慎成攬著她的肩膀，清新的香味，順著薑苒的頭發鑽進顧慎成的鼻腔。
這香味不名貴，甚至還有些廉價。但，他不在乎。
他已經下了決定，他不知道一生有多長，但是他願意和這個女人繾綣在一處。
直到他閉上眼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