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店。
幾杯清酒下肚,舒瑤有些微醺,看到對麵坐著的季遠韜對她招了招手,立刻乖巧地坐了過去。
“季par,您有何吩咐?”
舒瑤一進君誠律所,季遠韜就是她的帶教律師,她身上所有的本事,都是季遠韜教給她的。
如今他要走了,舒瑤很是不舍。
“是這樣的,合眾那邊,說我可以帶人過去,我想帶的人是你,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舒瑤很實在地搖了搖頭,當初她投簡曆的時候,可是被合眾刷下來的,隻有君誠接受了她。
季遠韜鄭重道:“我很直接地告訴你,現在最有發展前景的,是合眾。”
舒瑤堅定道:“唯一接受我的律所,我要對君誠誓死效忠。”
季遠韜笑起來:“真不考慮一下?老板難道不是舊的好?”
舒瑤端起酒杯給他敬酒:“您要走,我很舍不得的,我這幾天簡直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季遠韜嗤了一聲:“演,接著演,你這是準備改行衝擊奧斯卡了?”
舒瑤鄭重道:“季par,不說了,都在酒裏。”
說完,一口悶了。
季遠韜輕笑一聲:“以後犯錯,別把師父的名字抖出去就行了。”
又對一旁的何旭低聲說了幾句,何旭雙眼冒光,激動得手都發抖,伸手推了推眼睛,顫著嗓子道:“我願意!我願意!”
季遠韜輕笑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求婚成功了。”
何旭趕緊敬了季遠韜一杯。
季遠韜偏頭對舒瑤道:“你知道接替我位子的合夥人,是誰嗎?”
舒瑤搖頭:“不知道,就聽說很厲害,年輕,能力強悍,手段高明,是何總特地高薪請過來的。”
君誠老板指望他一人抵抗合眾的來勢洶洶。
季遠韜順著她的話說:“還英俊,多金。”
舒瑤的笑容爬上了臉頰:“真的嗎?”
能跟年輕英俊又多金的老板共事,那是她的榮幸。
“他叫陸聞嶼。”
舒瑤的笑瞬間僵住了,半晌才回過神來:“陸陸陸……陸聞嶼?你確定叫陸聞嶼?”
“確定啊,昨天晚上我們還一起吃飯了,非常的玉樹臨風,集美貌與才華於一身,絕對是律政界最強顏值擔當。”
也是律政界最強毒舌擔當吧。
老天爺啊,如果她犯了罪,那就讓法律來製裁她,而不是派陸聞嶼繼續來折騰她。
好不容易大學畢業擺脫了那個惡魔,怎麼三年時間,她就又要重回地獄了呢?
她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她立刻撲閃著大眼睛,往季遠韜那邊湊了湊:“季par,是這樣的,要不你問問合眾的老板,你能不能帶兩個人過去,我願意誓死追隨。”
“合眾不是刷過你嘛。”
“咱就是說,做人不能那麼斤斤計較。”
“怎麼不早點說,梁總隻說我可以帶一個人。”
舒瑤欲哭無淚:“季par,我的好季par,把我也帶走吧。”
你的好部下要落入惡魔掌心了!
“舒瑤,你這純屬過了追訴期了。”
當晚,君誠的各種小群裏就傳得沸沸揚揚,舒瑤大概率是暗戀季par,舍不得季par走,在酒桌上差點就失態了,哭著喊著讓季par帶她一起走。
隔天。
舒瑤強忍著宿醉的頭痛,起了個大早,擼了個精致淡雅的妝,馬尾紮得高高的,穿了一套米灰色的職業套裝,三公分的高跟鞋,顯得她挺拔又昂揚。
今天,她不是去上班的!
她是去打仗的!
她要讓陸聞嶼知道,時隔三年,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任他呼來喝去的舒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