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皺了皺眉,“有點,胸骨斷了,右手臂也斷了,你傷得也不輕,輕微腦症蕩,醫生讓你住院躺兩天。”
腦症蕩啊,難怪一直覺得頭暈惡心的,蘭惜唇色蒼白,她拉住小米的手臂說,“帶我去紀澤那裏,我想去看看他。”
“姐。你剛醒,還不適合下床。”小米攔住她。
蘭惜搖搖頭,“我沒事,緩過來了。我擔心紀澤,人家救了我,我要去和他說聲謝謝。”
小米拗不過蘭惜,隻能點頭應允,“行,我扶你過去。”
在小米攙扶下,蘭惜來到紀澤的病房。
病房裏紀澤的經紀人和助理都在。
經紀人正焦頭爛額的站在窗邊講電話。
助理在一旁等著。
而紀澤半躺在床上,一臉閑適。
紀澤見蘭惜來了,見她沒大礙,立馬打趣到,“哎呀,病美人醒了,我還以為你打算長睡不起呢。”
蘭惜走到紀澤病床前,細細的端詳了一下紀澤,他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手包紮好用繃帶墊著。
說她是病美人,她還覺得紀澤這模樣更有破碎感,魅力不減。
“你沒事吧。”蘭惜坐在紀澤助理給她搬的凳子上,看著紀澤問道。
紀澤被關心馬上裝模作樣的捂著胸口,哀嚎,“疼死了,哪哪都疼。”
雖然知道他有裝的成份在,但蘭惜知道哪哪都疼卻確實也存在。
她表情鄭重的向紀澤道謝,“謝謝你,也很抱歉,連累你了。”
紀澤放下捂著胸口的手,他就怕蘭惜會這樣跟他說話,他救她純粹是本能,也沒希望蘭惜要怎麼報答他。
所以他回答,“收到你的感謝了,以後就不用在說,我這人做好事習慣了,不喜歡被人一直惦記著這隨手能做的事!”
誰能拿生命去賭的事見做隨手的事,如果一個不小心,紀澤很可能會被蘭惜下落的身體撞成殘疾。
蘭惜被紀澤無所謂的態度惹得笑了一下,她也知道紀澤是在安慰她,讓她別怕。
但這種情她怎麼能忘,“你有沒有關係是你的事,但記不記是我的事,這個人情大恩情,我欠著,以後你需要我還的時候你告訴我。”
“隨便你。”紀澤無所謂的聳聳肩。
這時紀澤的經紀人掛了電話,走過來,苛責了紀澤兩句。
“你就是這樣,總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人看,要真出什麼事,我怎麼跟你家裏人交代。”
“那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蘭惜掉下來,看她在我麵前摔得粉身碎骨,腦漿蹦得到處都是,然後每晚做噩夢吧。”
聽他說得不著邊際,蘭惜忍不住拍了一下紀澤。
“好好說話。”
他的經紀人也拿紀澤無可奈何。
“你們兩個的事故現在都上了頭條,媒體記者粉絲被我讓人堵大門口,不讓進來打擾你們,晚點我會發個平安通告出去。讓粉絲們別擔心。”
蘭惜突然想到頭兩天她在商場被紀澤粉絲惡作劇的事,這次新聞報道紀澤是為救她才受的傷。
那他的粉絲肯定會對她筆伐口誅,上次用水,這次也許會用硫酸了。
想一想,蘭惜不禁打了個冷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