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惜上了車,看到在閉目養神的傅琛庭,她的心抑製不住的狂跳了起來。
轎車行駛平緩,車內光線不甚明亮,傅琛庭的側臉被暗光襯得延綿起伏,優異無比,像被精心雕刻過一般,每一寸都透著精致。
蘭惜不敢看得太過張揚,怕引起傅琛庭的注意,她安靜地坐到一旁,回本家有段距離,她也輕輕的嗑上了眼皮,珍惜和享受跟他在一起的時光。
到目的的時候,蘭惜已經陷入沉睡,車停了她都沒察覺。
是司機叫醒了她。
睜開眼時有種不知道身在何方的錯覺,緩了會才記起到了本家。
傅琛庭已經下了車,長身立玉站在車前等她,深秋的夜來得特別早,天空已經黑了,本家大宅點亮燈火,一排的燈光襯得傅琛庭的背影像一副被渲染的畫,濃重墨彩。
蘭惜趕緊下車,她想叫傅琛庭,可喉嚨幹得厲害,吞咽一下口水都疼得很。
還沒開口,傅琛庭反而向她伸出了白皙修長的五指,深邃的眸子不帶感情的垂向她。
“離婚的事,我還沒跟媽說,這幾天也別說,等我處理完了,我會告訴她,到時再通知你。”
蘭惜點點頭,輕聲應了句,“好。”
她伸出小手放在傅琛庭的手心裏,隨即小手就被大手包裹住,傅琛庭掌心的熱度一下子就透過了她的皮膚,暖透了她垂死的心。
隻是她不知道她小手的冰涼讓傅琛庭蹙了下眉,握著她的手時不自覺都用了力。
兩人攜手依偎朝本家走去。
蘭惜偷偷的想,她得感謝她的婆婆給他們立下的規矩,踏進本家第一步夫妻兩人必須手牽手走到她麵前。
現在她才有機會再偷得半點歡愉。
一進到房子裏麵,溫暖的熱氣就襲了過來,蘭惜一眼就看到坐在中式沙發上等候他們的婆婆唐芹。
傅琛庭牽著蘭惜走到唐芹麵前,蘭惜摟著傅琛庭臂膀,甜甜的笑著叫人,“媽。”
隻是幹啞的聲音聽著怪異。
唐芹一下子就聽出了不對勁,她伸手招蘭惜過來,讓蘭惜坐她旁邊,滿臉疼惜的問,“這是怎麼了,感冒了嗎?這手怎麼那麼冷。”接著責備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琛庭,你是怎麼照顧我兒媳的,瞧這小臉,一點血色都沒有。”
蘭惜趕緊替傅琛庭解圍,“媽,不關琛庭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著了涼。”
蘭惜還有一個感恩的地方就是唐芹對她很好,當初傅琛庭第一次帶她回來見唐芹的時候,唐芹一眼就相中了她,直接點頭允了他們的婚事。
婚後,她和傅琛庭很多的夫妻互動都是唐芹促成的,他們離婚,蘭惜唯一不舍的就是唐芹,她真的是一個溫柔優雅又很疼愛她的人。
唐芹拍拍蘭惜的手,“別替他說話,最近關於他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的,好孩子,媽知道你受了委屈。”
她撫了撫蘭惜的秀發,疼愛之意溢於言表,“你放心,不管琛庭在外麵有多少花蝴蝶,傅家少奶奶的位置,隻有你蘭惜一人,媽也隻認你這個兒媳,況且,我自己兒子我知道,琛庭人是冷了點,但潔身自好,不會在外麵亂來的,他有分寸,那些新聞記者寫的你當看個笑話就好。”
一番話,說得蘭惜鼻頭一酸,今晚唐芹叫他們回來原來是為了在傅琛庭麵前給她底氣,給她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