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肩膀上的疼痛也散去，他知道宋漓的情緒穩定下來。
動作不同於剛才的粗暴，貼著她的耳畔說道：“為什麼剛才不說實話？”
宋漓推開他，兩人之間錯開了一些距離。
身體被觸碰到，現在還有感覺。
男人擋在身前，不肯讓道。
“讓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宋漓嘴角卷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現在連選擇回答問題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阿漓，和我說實話，有那麼難嗎？你以前的時候，可最喜歡坐在我腿上，和我聊一些你白天去的地方和見的人。”
什麼時候牙尖嘴利，就連那樣的問題，都可以拿來開玩笑。
宋漓看了他一眼，“你也知道那是以前，改變的人，可不止顧少一個。”
留在原地的人最辛苦。
她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那麼可憐。
“你還是在怨我。”
剛才他是被氣昏了頭，也確實太粗魯。
此時的宋漓，額頭上的傷口還沒好，因為掙紮，垂下來幾綹發絲，加上小臉煞白，一整個楚楚可憐。
顧南川抱著她，輕輕用手安撫著她的背。
“現在檢查完了，沒有其他問題的話，我要休息了，顧少也早點回去吧。”
“我回哪去？”
他沒有鬆開她的身子。
“去哪都好。”
“你又趕我？”顧南川的話裏有些委屈。
可宋漓分明才是最委屈的那個人。
“奶奶叮囑我，要好好照顧你，如果我晚上離開，你信不信奶奶半夜就拿著拐杖去把我薅過來？”
又要拿奶奶當借口。
“再說了，明天奶奶身體檢查結果就要出來，也決定什麼時候做手術，我白天要上班，累了一天，真的不想動。”
他這是在和自己撒嬌嗎？
宋漓這次一把就能輕鬆推開他的身體，整理好衣服，“不是還有休息室嗎？”
“睡不好。”
宋漓不明白看著她。
顧南川還特意解釋一句，“床板是硬的。”
他習慣了睡軟一些。
“那我把床讓給你。”
宋漓去休息室。
“阿漓，你是在向所有人說，我不行嗎？”
宋漓明白過來，沒有說話。
“那就今晚睡一起，你也好幫我給奶奶證實一下，我身體到底行不行？”
她掙脫開男人的手臂，“如果顧少執意留在這裏的話，那我離開。”
轉身時，她被男人一把抓住，“好了好了，你留下，我走。”
宋漓也絕不心軟，來到門口，率先打開了門。
現在顧南川是不得不離開。
剛邁出去一隻腳，身後的門就恨不得直接關上，他伸手撐住了門。
宋漓的耐心已經到了極限，“請問，還有其他事情嗎？”
“你不要急，我隻想想到，陽台上的窗戶還沒關好，等會睡覺前，你記得關了窗戶，不要著涼。”
另一隻腳剛出來。
門“嘭”的一聲關上。
絲毫沒有給他任何麵子。
一點都沒有以前那麼好說話。
現在不僅脾氣大了，對他也沒有那麼溫柔。
還有，今天的電話，是誰接的？
除了去見謝榮，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