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電話又來了。
安逸塵拒接,電話繼續響,他便對著眾人道“我出去接個電話,你們先喝著。”
隨即起身,黑著一張臉利索的朝著門外走去。
找到隱蔽的走廊拐角,對著電話裏一頓嗬斥,“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我現在剛回國,就不能讓我休息一會麼?”
“逸塵,我真的好不舒服,我好難過,我好難受,你回國第一時間沒見我,這周聯係你也總各種忙,我好害怕失去你。”
聽著電話裏哭哭啼啼的聲音,他更加煩躁,一隻手不自覺地扯了扯銀色的領帶,帶著責備說道“張嬌,你這樣讓我壓力很大的,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和空間的,我說了我空了會去看你的。”
“我今晚自殺,我太思念你了,你能不能忙完,過來陪我,還是威尼蘇酒店,我們的老房間。”
此刻的張嬌渾然把秦婼婼說的話拋之腦後了,她隻要替聽到男人的聲音,她就不自覺的心痛,腦袋就會做出一些不過腦袋的事情。
“你明知道不可能的,我今晚要回家看孩子還有我妻子。”這女人真是煩死了,胃口越來越大了。
“那我呢,我在你心裏又是什麼呢,你之前不是總說你不愛你老婆了,是因為兩個孩子,有了責任,不能離婚, 那我現在也不要求你離婚了,隻想第一時間能夠看到你,我就滿足了。”
女人說出的話,很是卑微。
但在男人眼中,卻是不知足,無理取鬧,安逸塵語氣有些冷然,“張嬌,你別太過分了,如果你想要的更多,很抱歉我沒辦法給你,或者我給你一筆分手費,我們分道揚鑣,讓你下輩子生活無憂。”
這也是他所能做的事情。
這個女人跟了他很多年,不可否認剛認識那會,他的確很愛她,試圖也想過離婚,想辦法讓張嬌進門。
奈何朱可人生下了倆孩子,家裏的父母都不同意,然後隨著時間的變遷,他就更沒這個念頭了。
因為他需要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角色,絕對不能讓孩子們受到傷害,加上這些年妻子對安家的付出,也是自己的賢內助。
所以他的小家的確還是很溫馨的。
現在讓他離婚,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他現在對張嬌似乎沒多大的興趣和感覺了,無非是念舊和習慣。
因為這個女人的確特別愛自己。
“什麼?你什麼意思?分道揚鑣?是我人老珠黃不要我了?我把青春都給你了,你現在是膩了?”
電話裏崩潰的大哭聲音,陡然讓安逸塵有些心痛,便立馬解釋道“哎,你看你,我剛說的是氣話,氣話而已。”
“不早了,你先好好休息,我空了會去看你的,我現在有酒局。”他不想傷害張嬌,剛聽到她嚎嚎大哭聲音,他就心軟了。
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女人他都見過,但唯一真愛他,能為他去死的女人也就是張嬌。
他對她的愛的確沒了,但其他感情還有的,所以想想就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