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想故意嚇唬嚇唬薑瓷，薑瓷沒有太多反應，隻有一點點詫異，四目相對，陸芒寒完全無法自控。
他深情地低頭，給了薑瓷一個短暫而深邃的親吻，帶著濃濃依依不舍離開她的嘴唇，額頭挨著額頭，鼻尖抵著鼻尖，他聲線沉甸甸，“今天可以嗎？”
薑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躺在床上點點頭。
陸芒寒保證：“我會很輕，還有點到即止，你隨時可以拒絕，我不會強迫你，我的瓷瓷——”
最後四個字，被他深情吻入薑瓷靈魂。
薑瓷在熱吻中一點點回憶起上一次細節，心開始不受控製地瘋狂跳動。
畢竟隻是有過一次經驗，還是會緊張，且越想越緊張。
這一次薑瓷沒有被惴惴不安的緊張吞沒，當緊張到達足夠使她心理崩潰的臨界點，她心一橫，豁出去了，很不自然地舉起雙臂，抱住陸芒寒。
她不會拒絕。
隻要能夠忍受，她就不會拒絕。
男女之間這點事就是這樣，沒有做過之前，會有各種擔心，真正做了，也就那樣。
還有對人類而言，永遠沒有無法克服的心理陰影。
薑瓷對自己過去人生經曆，尤其是童年時期經曆依舊模模糊糊，有部分清晰的碎片式記憶，太散了，散到讓她本人都摸不到頭緒，無法將各個碎片竄連成一個整體。
陸芒寒得到了薑瓷。
也可以用征服了薑瓷。
也是薑瓷戰勝了自己。
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認為自己這輩子就那樣了，也就能湊合湊合和陸芒寒親親抱抱，其他的，通通不可能。
後來她和陸芒寒幾次嚐試，每次都在臨門一腳之際失敗，越發堅定了她的想法。
她沒有想到改變會來得這麼快。
陸芒寒還是那個陸芒寒。
薑瓷也還是那個薑瓷。
他們就是克服了無法捕捉到困難，一次次信任對方，將自己交給陸芒寒。
陸芒寒不行了。
薑瓷也不行了。
兩個人都很滿足。
偃旗息鼓，夜色也趨於消散之際。
臥室裏亮著一盞小小的燈，光芒不足以照亮偌大房間。
陸芒寒微微抬頭，想看看薑瓷睡沒睡著，四目相對，他笑了。
那是一種得到了滿足，擁有了快樂後，極致的笑容。
薑瓷看到他笑，隱隱有些羞澀，下意識放低目光，想要躲避。
陸芒寒問：“開心嗎？”
薑瓷躲避的動作不再緩慢，直接扯過被子，蒙頭將自己蓋住，“我不知道——”
陸芒寒雙臂抱住被窩裏的薑瓷，“寶貝瓷瓷，我看到了，你很快樂，看到的時候，我差點敗給你……”
薑瓷很害羞很害羞，“天都快亮了，你不要再說話了，快點睡覺。”
陸芒寒很聽話地恩了聲，隔著輕薄的鵝絨被，親了親薑瓷，“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