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得了號令,全部向宋晚星撲過來。

宋晚星反應很快,把桌子上的水果盤一推,一邊製造障礙,一邊拔腿就跑。

宋家不是隻有大門一個出口,往後花園跑,那裏有個小門,無人看守,一樣能逃出去。

十幾個傭人剛起步,就被絆倒一大片。

宋振山眼見著宋晚星已經跑出去好遠,暴跳如雷,“你們這群廢物,都是吃幹飯的嗎?我養你們有什麼用啊?”

傭人都是幹家務活的,能跑得多快?

奈何他們要靠著宋振山吃飯,隻能迅速爬起來,奮起直追。

宋晚星在蘭德利是練過一些的,已經把他們甩出去好遠。

天色已經很晚,伸手都快要不見五指。

宋晚星跑進後花園,微微喘氣,渾身上下冒著薄薄的細汗,兩條小腿又酸又脹,但一點也不敢停下。

還有不到一百米就可以跑出去。

宋晚星回頭望一眼,一大群傭人像喪屍一般,還隔著一段距離。

看來勝利在望。

宋晚星加快速度,忽然間腳下一軟,全身無力,跌坐在地上。

燥熱感從小腹處往上竄,就如同置身在火山深處,宋晚星口幹舌燥,麵色在頃刻間潮紅一片。

那酥麻感如浪潮,一寸寸侵蝕著她的身軀。

宋晚星幾乎是一瞬間渾身軟成一灘泥。

怎麼會這樣?

宋晚星甩甩腦子,試圖保持清醒,卻變本加厲的暈厥,根本動彈不了半分。

這感覺像是中招了。

吃了某種藥物……

她知道宋家人惡毒,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周曼香放在她麵前的東西她一口都沒吃。

怎麼會中招?

難道是那杯茶水嗎?

耽誤的時間,後麵的一群人已經追趕上來了。

傭人們把宋晚星團團圍住。

宋晚星幾乎是趴在地上的,軟弱無骨,稍微動彈,就全身酥麻。

望著不到一百米的距離,那扇敞開的小門就在前麵。

明明差一點就可以跑出去了。

周振山氣喘籲籲,帶著啤酒肚總算是追上來,他累得彎腰,“你怎麼不跑了?小賤蹄子,你不是很能跑嗎?”

說完,還往宋晚星背上踢一腳。

宋晚星悶哼一聲,她眸子裏的不甘,被淹沒在欲望之中,身子火燒火燎的難受,如同岸邊的魚兒發瘋般想要找到水源。

宋振山立在宋晚星身前,臃腫的身影,竟然在一瞬間變成了傅宴州,下一秒又變了回去,如此往複。

這種藥竟然還有產生幻覺的效果?

宋晚星咬住唇,強迫自己保持清醒,她不能載在他們手上,她一定要逃出去。

宋振山休息好一會兒,才直起身,麵如蛇蠍,“這是種新藥,放在香薰裏,無色無味,本來是想給傅宴州試一下的,好成全我的乖女兒宋心悅,沒想到你這廢物連人都帶不過來。”

話落,他火氣上來了,又踢了宋晚星一腳。

宋晚星再悶哼,根本無力反抗。

宋振山蹲下來,接著說,“既然傅宴州不來,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好好招待一下你。”

宋晚星的唇角已經被咬出血,能嚐到口腔內腥甜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