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鶴包著頭發出來,秦玉連忙站起身走過去:“怎麼不吹頭發就出來了?沒找到吹風機?在櫃子裏。我去幫你找。”

“誒,別別別。你衣服濕了先去洗了換衣服吧。”鬆鶴連忙製止他,“我這包著呢,待會兒再吹沒事兒的。”

秦玉拿著吹風機出來,走到鬆鶴身邊,在附近找了接口插上吹風機,自顧自地幫鬆鶴吹起頭發來。

鬆鶴反應不及,應該被秦玉按到了沙發裏坐著。

秦玉的手輕輕地在她頭上撫動,聲音溫柔:“燙不燙?”

“不燙。”鬆鶴放鬆下來,低聲說。

“好了。”秦玉關了吹風機放在桌上,對鬆鶴說道,“我先去洗了,你坐著玩吧。找雙襪子穿上,別著涼了。”

“哦。”鬆鶴乖乖應道,看著秦玉進了衛生間鬆了口氣。

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水聲,總覺得有點怪怪的,輕輕歎了口氣。

秦玉洗好澡穿著浴袍出來,鬆鶴點頭不看他。

秦玉把擦頭發的毛巾放到桌子上,對陷在沙發裏玩手機的鬆鶴理所當然地說:“該你幫我吹頭發了。”

“???”鬆鶴滿臉問號,“你剛剛可沒說我得給你吹頭發啊?”

秦玉一臉不可置信:“可我給你吹頭發你也沒拒絕啊。你是不是要耍無賴?”

鬆鶴瞪著眼睛咬牙切齒地站起來,接過秦玉手裏遞來的吹風機:“坐下吧。”

秦玉得意地坐下,閉上眼睛哼著歌享受著鬆鶴幫他吹頭發。

秦玉的頭發不長,鬆鶴來回撥弄了幾遍就完全吹幹了。

低頭看看效果,額前的頭發垂下來的模樣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高冷氣息,看起來像是溫順的小奶狗。

注意到鬆鶴的目光,秦玉嘴欠地問:“被我迷住了嗎?”

鬆鶴無語地問:“沒有人說過你太自戀嗎?”

“沒有。”秦玉認真地搖了搖頭。

“晚飯是不是去奶奶那裏吃?”鬆鶴問,“你換身衣服?”

“好。你轉過身去。”秦玉假裝防備地對鬆鶴說。

“我還出去不就行了?”鬆鶴無奈。

“哈哈哈,逗你呢。我去衣帽間換。”秦玉笑著轉身往衣帽間走。

“那你上午還出去等?”

“你先讓我出去等的。”秦玉又小學雞上線。

鬆鶴想起好些天沒給姥姥打電話了,想著秦玉挑衣服估計要一會兒時間,就給姥姥打了電話。

打了兩遍,都是無人接聽。

一般姥姥不會不接電話,就算是正在打麻將,也會接了電話說一聲再掛電話。

秦玉穿著換好的衣服,手裏還拿著一件在身上比劃:“這件和身上的,哪件比較好?”

鬆鶴抬頭認真地看了一眼,秦玉寬肩窄腰,身形頎長,就跟衣服架子似的,穿哪件都好看,就老實回答道:“都好看。”

“嘖嘖。”秦玉自己轉身回去對著鏡子看,衝鬆鶴喊,“你知道你剛剛說的那是渣女言論嗎?”

“什麼?”渣女的帽子真是說來就來。

“你看都沒仔細看,就敷衍我說都好看。”秦玉臉上故意做作地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

鬆鶴簡直被氣笑,隻能誇道:“你身材好,穿哪件都好看。”

“你從哪裏看出身材好的?”秦玉雙手護在胸前,笑嘻嘻問。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自己走了。”鬆鶴不搭理他,起身往門口走去。

“走走走。”秦玉把手裏的衣服往床上一扔,趕緊跟在鬆鶴身後。

兩人走到別墅門口,鬆鶴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來。

鬆鶴看到是姥姥打來的電話,就抬頭示意秦玉不要講話,然後才按了接聽。

秦玉停下腳步靜靜地站在鬆鶴身邊。

“喂,你好。我這裏是人民醫院骨科醫生,你是病人張花秀的家人嗎?”

鬆鶴的精神一下子緊繃,握住手機的手微微發抖:“是的,我是張花秀的外孫女。我姥姥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