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針管帶出來的鮮紅血液,落在他的條紋病毒上,暈染開一朵一朵的小花。
他卻恍若未聞,拉著雲衡的手,就往醫院外麵跑去。
“老公,你要帶我去哪裏?”
雲衡現在整個人都是懵的,她腿上的傷口,還傳來鈍鈍地疼痛。
更別提,蕭清弦身上此刻包滿了紗布,每走一步,都疼著他倒吸一口涼氣。
“我要帶你去找魚君銘,請他查一下當年那一起綁架案的犯人,是不是被提前放了出來。”
蕭清弦冷冷地說。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今天攻擊他的那個防毒麵罩男人的聲音,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印象。
加上那人所說的話,與鍾定那家夥給的消息一核對,基本上都夠得上。
他已經基本能夠斷定。
這一次的犯人。
大概率就是九年前被他父親所掌權的蕭氏,所擊潰的一家小公司的老板——賴銘熙!
那名所謂的實習生歐文,原有的姓氏,很可能就是姓賴。
所以才潛伏多年,隱姓埋名來到蕭氏工作,與賴銘熙裏應外合,想要一舉擊潰蕭氏。
隻可惜。
隻要他蕭清弦還活在這世上一天,他們就不可能成功。
“可是我沒記錯的話,當年的那一票歹徒,被法院判處了終身監禁。怎麼才短短的九年,就跑了出來……”
雲衡聽到這一樁的事件,與多年前的歹徒有關,如遭雷劈。
很多年前。
她和蕭清弦一起,經曆過一場驚天的綁架案。
那個時候。
他們兩個人被綁在一起,吊在廢棄倉庫的房梁上,被生生地琢磨了好幾日。
直到警察到來。
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
也是在那個時候。
蕭清弦為了保護她,被棍子狠狠地擊中腦袋,失去了部分記憶。
麵對雲衡的疑問,蕭清弦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大清楚,
“這也是我去找君銘的原因,肯定是哪裏出了差錯。”
無期徒刑的犯人,任他再怎麼減刑,也斷不可能不到十年之前就出來了。
醫院裏麵人來人往。
蕭清弦這一身條紋病服,也就不是那麼的惹眼。
他強忍著身體的疼痛,又接著對雲衡說:“還有,既然確定那一批貨物還在,那這一次的危機定然能解決掉。”
哼!居然算計到他的頭上來。
還讓他懷孕的妻子,辛苦地到處打探消息。
那一對父子。
最好不要讓他抓到。
否則,定要他們十倍奉還。
雲衡懷孕以後,身體耐力下降不少。
這樣高強度的奔跑,沒過多久就堅持不下了。
“老公,我不行了,跑慢點~”她氣喘籲籲地說。
蕭清弦停下腳步,二話不說就將其攔腰抱起,接著按下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