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衡的錯愕之下,重新將婚戒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他不知道雲衡胡思亂想了什麼,才會有剛才那樣瘋狂的反應,覺得自己有必要解釋一下。
“這個戒指,很早以前我都準備好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敷衍。”
一開始,口中的演戲就要做全套,不過是給他自己找一個下台階的借口罷了。
可惜,雲衡好像誤會了。
雲衡還在蒙圈,這男人是不是轉性了,突然間跟她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下一秒,那條被她丟在地上的手鏈,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至於這條手鏈,到底哪裏讓你產生了錯覺,覺得這是我送給玄淩的禮物。”
難道不是嗎?
她笑了。
“阿衡,你應該還記得,這是我工作後賺的第一桶金買的。”
手鏈已經完整的戴好,蕭清弦就站在門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神情莫測。
“所以呢?”
他想表達什麼?
“沒什麼,隻是想告訴你,從來就沒有別的女人。這條手鏈,與玄淩無關。”
蕭清弦說完這話,關上了後座的車門,繞了車圍一圈,坐在了駕駛座上。
“呃……”
雲衡不說話了。
她認為,應該封蕭清弦一個廢話大師。
他明明什麼都說了,卻又什麼也沒說。
駕駛座上的男人,已經係好安全帶。
他做好這一切,並沒有選擇立馬啟動車輛,而是隨手的點開了一首車載音樂。
“車子後麵有一套衣服,你就在這裏換吧。”
蕭清弦說著,突然間想到了什麼,又接上了那麼一句:“放心,我不會回頭看你的。”
車窗上,貼著特製的單向透視玻璃紙。
坐在車裏可以清晰的看向外麵,外麵卻怎麼也看不到,這裏麵的情況。
再加上這荒郊野嶺,根本就不會有人經過。雲衡在車裏換衣服,安全的不得了。
雲衡想到這裏,看了眼駕駛座上,已經不知道何時戴上了墨鏡的男人,拆開了後座的服裝袋。
一開始,她看著那麼大的包裹,就覺得有點不對勁。
甫一打開,差點沒被原地送走。
那是一條天鵝絨外套,手掌才剛剛撫摸上去,就能感覺到那上麵傳來的餘熱。
Z市的九月,還是一個十分炎熱的季節,體感溫度一直維持在三十度以上。
“蕭清弦,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吧?這大熱天的,你居然給我穿棉服!”
雲衡整個人都裂開了。
看著車窗外高懸在空中的烈日,拿著那件厚厚的羽絨服,頭頂上一陣烏鴉飛過,不知所措。
要是真穿上這一件,立馬就能原地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