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忙完,明天帶你出去。”
蘇嶼並沒有將許庭川的話放在心上,而他一整天,也確實沒有再出現。
可許家,可不隻有許庭川一個人。
下午的時候,蘇嶼正在院子裏看傭人們修剪花枝。
卻聽到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傭人們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目光順著聲音望過去。
隻見不遠處,黃芸蜓和許若依正在拉扯。
相比起黃芸蜓無論何時何地都保持的優雅,許若依就激動許多。
“憑什麼是要讓你走呀,要走也是那個女人走。”
蘇嶼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剝著橘子皮,八卦地看著他們。
聽到他們說“那個女人”時,蘇嶼也沒有半點被人說中的尷尬,繼續看著,這些年跟在許庭川身邊,她修煉得最好的,就是這臉皮,越來越厚。
許若依不斷挽留黃芸蜓,黃芸蜓手上拉了行李箱,看樣子是真的要離開。
蘇嶼塞了瓣橘子進嘴裏,甚至有些羨慕,黃芸蜓的來去自如。
黃芸蜓也注意到了蘇嶼,衝她微微點頭示意。
許若依見狀,更加惱了,直接朝著蘇嶼的方向走來。
那一身粉嫩的公主裙,隨著步伐輕輕飄蕩著,明明是一張可愛無辜的臉,卻染上了憤怒。
“都是你這個女人,因為你爺爺病重,我嫂子原定的訂婚宴也被迫取消,都是你這個狐狸精。”
蘇嶼當麵被人罵,心中極度不悅。
“許家不愧是經商世家,居然培養了一個這麼會算賬的大小姐。”
蘇嶼語氣裏盡是嘲諷,
“你居然敢嘲諷我?”
到底是在寵愛中長大的公主,這麼容易就被人激怒。
蘇嶼心中想著,並沒有將許若依看在眼裏。
黃芸蜓拉住許若依,阻止他們二人起衝突。
蘇嶼見黃芸蜓一個動作,就讓許若依變得乖巧安靜,倒是覺得意外,看來這個準大嫂,很討小姑子喜歡。
“我從小在Y國長大,如果你以後,也在這邊長居的話,我想,我們是否可以成為朋友。”
蘇嶼心中是非常想喜歡黃芸蜓的,她身上的自信,是與生俱來的,又帶著傳統端莊的氣質;
隻是理智告訴蘇嶼,自己和黃芸蜓並沒有真正做朋友的緣分。
“謝謝黃小姐的抬愛,但是,我們應該不會再有過多的交集。”
“好吧,看來你對我還有誤會,不著急,我們來日方長。”
此時的蘇嶼並不知道,黃芸蜓的這一句來日方長,真的就開始了他們後來的緣分。
黃芸蜓如同一個普通的客人,在許家住了幾天又走,這件事明麵上似乎對於許家並沒有影響。
而關於許老爺子的壽宴的取消,許家對外宣稱是許老爺子病重,而這一消息的傳出,也讓許家的旁支蠢蠢欲動。
三年前,許庭川就被指定為許家的下一任家主,但是這幾年,他的事業重心都在國內,一度引起許多Y國的不滿。
許庭川用實力證明自己的能力,卻還是有很多人不滿。
這一次,許老爺子突然病重的消息傳出去,那些本就對許庭川不滿的人,更是開始囂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