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麵前,我才可以說自己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以後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
蘇亦承目光堅定,而蘇嶼卻莫名有一種膽戰心驚的感覺。
腦海中莫名回想起,今天許庭川默不作聲轉身離開的舉動,心裏覺得很不舒服。
“時間是不早了,我忙完這些馬上就睡,你也趕緊去休息吧。”
蘇嶼回到房間裏,卻發現手機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來自許庭川。
今天一聲不吭走掉的人,是想起要秋後算賬了嗎?
蘇嶼很是疑惑,雖然很不情願,還是回撥過去。
誰讓對方還是她的老板呢。
“請問是蘇秘書嗎?許總喝多了,麻煩您來某某酒吧接一下他。”
蘇嶼聽著電話裏陌生的聲音,要不是確定對方報出的酒吧名字,確實是許庭川偶爾會和朋友小聚的地址,她一定會認為,這是個騙人的電話。
許庭川是喝到什麼程度,居然連個電話都不能打了 。
蘇嶼匆忙換了一套衣服,臨走前跟蘇亦承說是公司有急事要去處理。
“注意安全,要是太晚了,我去接你。”
蘇嶼心中一暖,果然一個人生活久了,還是渴望被家人關心的。
當蘇嶼趕到酒吧的時候,許庭川已經在吧台上昏睡過去。
酒吧經理一見到蘇嶼,就馬上迎過來,並將許庭川的手機一同奉上。
“你可算是來了,我們這的人,可不敢動許總。”
許庭川的一個好朋友,就是這家酒吧的老板,所以底下的員工,對許庭川並不陌生。
而,蘇嶼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接人。
許庭川來這裏,不喜歡帶司機,每次都自己開車來,然後用喝了酒不能開車的理由,使喚蘇嶼過來開車。
哪怕再晚,都要求蘇嶼隨叫隨到。
“許庭川,你醒醒!起來,回家了。”
蘇嶼可扛不動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一米八多的大高個。
隻能先想辦法把人叫醒。
蘇嶼還想要伸手去推人,卻被許庭川反握住她的手。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的掌心很熱,熱的已經有著細汗。
蘇嶼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許庭川抬起眼眸,專注地注視著她,就這樣安靜的看著,似乎在確認她是誰。
“回家了。”
許庭川突然一把甩開蘇嶼的手,隨即緊緊捏著吧台上的酒瓶子,瞌睡裏麵已經空了,倒不出酒。
他冷冷的笑著,“回家?我哪裏有家?我不配有家。”
他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回敬她今天說的話。
不知為何,這一刻,蘇嶼覺得在許庭川的身上,看到了寂寥。
“我先帶你回去。”
蘇嶼不想跟一個醉鬼多解釋,想要將人拉起來。
卻不想被人緊緊捏住雙臂,禁錮住,蘇嶼站著,居高臨下看著許庭川,一雙眼眸微紅,身上飄散著誘人的酒香、
“是呀,我沒有家,我沒有家人,蘇嶼,我 本來就沒有家人呀,是你爸害死了我的家人!”
許庭川難過地笑著。
蘇嶼下意識,輕輕環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