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庭川緊皺眉頭,看著資料上關於蘇嶼的信息,十指下意識收攏,緊握成拳。
還真是冤家路窄,他沒有去找他們,他們家的女兒卻先一步找上門,眼底的恨意在不斷升騰著。
而另一邊,蘇嶼醒來,還覺得有幾分不真實,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地。
而站在自己麵前的,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自己的男人。
作為海城最大的房地產商,蘇永昌在商場上唯利是圖,私下卻是個十足的女兒奴,在聽到自己家寶貝女兒居然在醫院,被人刺傷了,當即將人送進公安機關。
蘇嶼的目光,掃了一眼病房裏,又將目光放到門口,除了熟悉的保鏢,並沒有看到她想念的那個身影。
“醫院必須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否則,你們這家醫院也沒有開下去的必要了。”
蘇永昌看著眼前的一眾醫院領導,怒火更勝。
蘇嶼不悅的皺眉,蘇永昌立即意識到女兒剛醒過來需要靜養,一揮手,將人都請出去。
“爸爸,你不要為難醫院,跟他們沒有關係。”
“這件事我已經交給阿承去處理了,你好好養傷。”
不是父親親自處理,蘇嶼鬆了一口氣,相比較起父親,哥哥蘇亦承的辦事風格就儒雅紳士了許多。
蘇嶼不斷看向門口的位置,卻久久沒有見到那個身影,心中升騰起委屈感,喉嚨酸澀得緊。
暈倒前,那夾雜在消毒水味裏淡淡的薄荷香,仿佛還在身邊縈繞,可是人卻一連三天都沒有露麵。
蘇嶼趁著父兄不在,偷偷找去門診部。
大概是那天被捅刀的事情太過深刻,好一些醫護人員都主動跟她打招呼。
“蘇小姐來找許醫生嗎?他被叫去醫務科了。”
蘇嶼剛到門口就被路過的護士提醒。
聽到醫務科三個字,蘇嶼立即明白定是去處理醫鬧的事情。
蘇嶼到診室沒有找到人,打聽後找到了醫務科。
而此時,自己的父親,正在裏麵,坐在他對麵的是許庭川和一眾醫院領導。
蘇嶼在家裏備受寵愛,自己在醫院出事,蘇永昌定然不會罷休。
也不知道雙方聊了些什麼,一番爭執之後,是許庭川鎮定自若的聲音。
“傷人者表示願意接受法律的製裁,但是他的孩子,我們作為醫護工作者,必須要救。”
“他們家已經拖欠很久醫藥費了。”
蘇永昌是個睚眥必報的商人,隻講究利益,聽到這些醫護人員,居然轉移話題,一拍桌子。
“別人家的死活,與我無關,不管是什麼理由,傷了我的女兒,我就要讓他付出代價!”
“你為了你的孩子,就要讓一個病重的孩子,失去父親嗎?”
許庭川瞪著蘇永昌,已經咬牙切齒,在場的人何曾見過這位冷靜儒雅的骨科醫生,如此情緒失控,看向蘇永昌時候的眼神,讓人恐懼。
“我看你是不想要自己的前途了。”
蘇永昌威脅道,一個普通的醫生,他還不放在眼裏。
蘇嶼眼見裏麵就要起爭執,立即推開門。
“爸爸,是我自己衝上去才受了傷,不怪任何人。”
蘇嶼攔在許庭川和蘇永昌麵前,因為失血而慘白的臉上,滿是倔強。
“你怎麼跑這裏來了,回病房休息!”
蘇嶼一咬牙,一把牽起許庭川的手,兩隻手,十指緊扣,舉了起來,“爸爸,其實許醫生是我男朋友,所以你不可以為難他!”
許庭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