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自然是沒有時間去責備他們,餘光見女人已經朝著許庭川靠近。
“阿川,你不要這麼傷害自己!”
女人還想要說什麼,目光落在許庭川那染了血跡的位置,表情一滯,眼淚奪眶而出,嚎啕大哭著 ,“你真的,來結紮了?”
女人不敢置信,看到許庭川身後的蘇嶼,身體虛晃了一下,兩行清淚掛在臉上,“蘇小姐,我求求你,放過阿川吧,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出現,我不應該回來,如果不是我,阿川就不會為了我這麼傷害自己。”
蘇嶼眉頭一皺,女人說出口的話,如同一根利刺,刺進她的心髒。
她原以為許庭川來結紮,是不想和她生孩子,而如今,才驚覺自己就像是被戲耍了一般。
落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眼底的憤怒,恨不得將眼前這對狗男女碎屍萬段。
蘇嶼冷靜了幾秒,將心底的怒火壓製住,聽著女人對自己一聲聲的控訴,隨即緩緩走上前,摟住許庭川胳膊的同時,將那個掛在他身上的女人,輕輕推開了些。
“老公,你剛做完手術,我帶你回去好好休養,別被這瘋女人磕到碰到了,就不好了。”
蘇嶼其實猜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當初倒追許庭川的時候,就聽說他有個青梅竹馬的白月光,沒想到有一天真的找上門了。
許庭川的目光淡淡掃了一眼,那摟住自己的手,沒有說話。
反而是看向那已經快要哭暈過去的女人,柔聲安慰,“馨兒,我沒事。”
趙馨兒低聲抽泣著,而他的話,再次讓蘇嶼心裏一堵。
果然是許庭川那個白月光趙馨兒,蘇嶼咬著牙,臉上繼續保持微笑,摟著許庭川的手,加重了幾分力道。
蘇嶼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對方居然還在自己麵前挑釁,實在忍不了,直接拽著許庭川就要往外走。
誰知道趙馨兒不依不饒,直接攔在他們麵前。
“蘇小姐,逼一個不愛你的男人跟你結婚!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悲嗎?”
“你不覺得自己糾纏有婦之夫,更可悲嗎?”
蘇嶼回懟之後,向保鏢們使了個眼色。
眾人立即會意,上前幾步將趙馨兒團團圍住。
“你想幹什麼?” 趙馨兒警惕問道。
蘇嶼冷笑道:“我要帶我老公回家休養,趙小姐,失陪了。”
擦肩而過時,她譏諷地瞥了趙馨兒一眼。
隨即,她挽著許庭川的胳膊,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
趙馨兒在後看著兩人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司機駕駛著豪車,飛速駛離醫院。
直到許庭川聽到車輪與地麵,摩擦出刺耳的聲音,他才回過神來。
下一秒,就被蘇嶼拽著進了公寓。
跟在後麵的保鏢,守在門口。
許庭川輕輕推開蘇嶼,邁著長腿,走到沙發上坐下,氣氛瞬間冰冷到極點。
“趙馨兒就是你那個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今天第一次見到白月光本人,蘇嶼自詡論容貌還是身材,都是不輸對方的,家底就更不用說了,蘇家怎麼說也是海城第一房地產商。
“你敢動她,我會讓你後悔!”
許庭川終於不再是冷若冰霜的眼眸,隻不過他的情緒是因為另一個女人在波動。
一種無力的挫敗感,從蘇嶼心底蔓延開。
“在你心裏,我真有那麼惡毒嗎?”蘇嶼努力控製住自己聲音裏的顫抖,沒有想到許庭川會如此維護別的女人。
“蘇嶼,你懂什麼是愛嗎?”
他的話,一字一句猶如利劍,刺進她的心房。
這場婚姻是她設計來的, 就連那結婚證,也是她逼著許庭川去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