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婚禮,沒有祝福,甚至……從來都沒有同過床!
麵對妻子林蓉的追問,楚墨羽緩慢地低下了頭,清冷孤傲的俊臉此刻更是如冰雕般僵硬。
“是我的錯。”他玉骨修長的手指,攥成了拳頭。
今晚確實是意外,楚墨羽本想著林蓉以公司市場調研主管這個身份來參加此次宴會,就可做到光明正大。
而且,今天也是他和林蓉領證結婚的一周年紀念日,作為丈夫,實在是不想林蓉失望,才為她置辦了這身行頭。
楚墨羽瞳仁微微顫了下,他喉嚨裏發出低沉冰冷的回響,“我們這段感情今天就此了結吧。”
“我明白了。”林蓉有氣無力地應道,“其實你大可不必,我還是怎麼來的就怎麼走吧。”
根據民典法規定,關於楚墨羽的婚前財產,林蓉是分不到絲毫的,更何況楚墨羽作為楚氏集團的總裁,他婚後的每月工資是象征性的一元。
是的,就是去年的那天,楚墨羽帶林蓉領完結婚證後,下午就在集團法證部陸澤大律師的操持下簽署一堆文件,保全了自己的所有財產。
當然,在背後出主意的是公公楚國麟。
婆婆李清雪也沒少煽風點火。
林蓉起身,她冷若冰霜地低語了一句:“一年,365天。”
沒等楚墨羽回話,她向著沐浴間走去。
他看著她消瘦的背影,心裏很不是滋味。
半小時後,林蓉洗漱完出來,偌大的房間裏就隻剩下一人,她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她小嘴勾起了一抹弧度,“以後等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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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楚墨羽在另一間房間裏休息,這一年以來,夜夜如此。
這一棟有著五層高,室內麵積為五千平方米的大別墅,有的是房間。
楚墨羽為何要與林蓉分床睡?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五年前,楚墨羽高中畢業後被父親送到了漂亮國去留學,可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發生了針對他本人的綁架事件,雖然最後是有驚無險,可一顆缺乏安全感,時刻都保持警惕的不安的種子,深深地埋在了他當時那年幼的心房裏。
最後楚墨羽被診斷為創傷後精神緊張性障礙。
他轉學回國後,以普通人的身份插班在澳城大學上學。
大學四年裏,楚墨羽打扮平常,行事低調,放學了就在潛伏在學校門口的便服保鏢護送下,連走三條街才上了那輛價值千萬的勞斯萊斯回家。
就連自己的這一張俊的勾人心魂的臉,每天都是故意弄得邋裏邋遢的模樣,留著一頭雞窩頭、故意留胡渣、把自己曬成非洲膚色,才得避開了所有女同學的“法眼”。
可就在臨近畢業時,同班的林蓉出現在了他的視線裏,她是極普通的一位女同學,成績、相貌、身材、氣質和家境,就是普通到班上有部分同學快畢業了都未曾發覺到她的存在,其中也包括楚墨羽。
但她卻不知用了什麼辦法不知不覺地走進了楚墨羽的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