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笙微側過身,那雙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深不可測的和喬西對視,此時無聲勝有聲。
盡管夜色如墨,林雲笙依然堅決收拾行李,對她而言,孤軍奮戰不可怕,她怕的是身邊林雨森這麼一個戀愛腦,隻要許微鬧一次一哭二鬧三上吊,無論任何事他立馬就妥協了,從她還沒進娛樂圈一直到現在。
即使許微和媽媽的死有關,即使媽媽走之前和他說兄妹之間一定要團結。
驕傲如她,她不想被自己至親的人利用,同時更不願意成為害死她最愛的媽媽的那一家凶手的墊腳石。
喬西走過來,想攔下她,“阿笙,明早再走吧,就算我們不在一起工作了,那我們也是朋友。”
林雲笙又看了喬西一眼,隨即收回視線,動作和語氣皆帶著幾分散漫,“不了,早晚都要回去,索性現在回去也一樣。”
來時隻有一個行李箱,離開時仍然隻有一個行李箱,林雲笙往門口玄關處走。
喬西靠著牆,心情十分複雜,“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力所能及幫你。”
林雲笙淡淡“嗯”了一聲,看不出任何情緒波動,轉身離開。
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的現實,人性薄涼。
門被關上。
回頭看了眼,隨即慢慢走下台階,抬頭望天,才後知後覺發現下了毛毛細雨,本就快入冬的天氣,因為下雨吹過來的風比往日都要冷,林雲笙不由得縮了縮脖子,攏緊外套,將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冒著雨上車。
坐在駕駛位上,林雲笙滿腦子都是穆宴州和他所提的要求。
直到豆大的雨珠砸落在車前,林雲笙才回過神發動車子,已經卸了妝的麵孔此時素麵朝天,卻依然掩蓋不住她精致的五官和毫無瑕疵的肌膚。
回到自己在市中心的公寓,大雨還未停,雨刮器一下又一下刷著,林雲笙沒有下車,開著暖氣,就這麼坐在車裏小憩,靜靜地等雨停,腦子裏都是林雨森和穆宴州。
睜開眼,指尖輕觸通訊錄,慢慢劃到穆宴州的號碼,思索了一下,撥通,下一秒,又立即掛斷,眉頭緊鎖。
這天後,林雲笙接連兩個晚上夢見穆宴州。
一場旖旎曖昧的夢。
這天早上,林雲笙再次從旖旎的夢中醒來,嘖一聲,長指有意無意的摩挲在一起,仿佛夢裏那溫熱的觸感真的存在般。
她搖頭失笑,起床沐浴清理。
連著幾天,林雲笙除了拿外賣之外都沒有走出家門,十分墮落,這會兒剛吃完外賣,躺在歐式沙發上陷入沉思,這兩天她和穆宴州雙方都沒有主動聯係對方。
這男人竟然也不主動問她考慮的怎麼樣,是他穆宴州太有定力還是她林雲笙沒有魅力了。
事實上,那天晚上她作出了決定,本身於她自己而言,婚姻愛情可有可無,事業第一,從小到大她真的窮怕了,隻是礙於麵子,她想等他先找她先開口罷了。
林雲笙最後說服自己翻到穆宴州的號碼,主動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