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
一夜荒唐。
楚南希是在疼痛中醒來的。
渾身像是被車子碾過一樣。
她還沒有睜開眼睛就已經意識到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
為了籌爺爺的手術費,昨天是她第一天到銀鹿酒吧去做兼職,從她手裏開的酒越多越貴她提成越高。
女服務員肯定會被起哄喝酒。
應該是她昏迷之前喝下的那杯酒有問題。
從小就開始混跡各類兼職賺錢的楚南希酒量其實不錯。
不然她也不敢去銀鹿兼職。
楚南希知道自己還是中招了,心裏也沒有什麼波動,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擔心的是昨天晚上她提前離開,兼職的工資還能不能發?
為了錢,她喝了不少酒,昨晚客人從她這開了好幾瓶貴的酒。
最後還搭上了自己的清白。
隻希望銀鹿酒吧老板還能給她發工資。
地上到處散落著撕碎的衣服。
楚南希蹙眉。
她怎麼離開?
一道沙啞的聲音傳來:“醒了?”
楚南希看向聲音的來源,這才發現這酒店房間大得離譜,竟然還有陽台。
陽台外邊有個男人站在那抽煙。
楚南希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還沒走。
“咳咳咳……”楚南希幹咳起來。
隨著男人進來,煙味也帶了進來,有些嗆。
那男人腳步一愣轉而走到茶幾旁把煙在煙灰缸裏按滅才過來:“你還好嗎?”
顧安成滅了煙走過來,把床頭櫃上疊放整齊的衣服給楚南希遞過去:“新衣服,還有昨晚,對不起。”
他抱著楚南希的時候她的藥效已經發作了,一個勁地撕扯自己的衣服,他隻能選擇就近帶她到附近酒店。
楚南希扯了扯嘴角:“謝謝。”
她一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嗓子啞得厲害。
不過也是諷刺,清白沒了她還要對人家說謝謝。
“喝點水吧。”
顧安成把一杯溫水給遞給楚南希。
楚南希再次道謝:“謝謝。”
她喝完水把水杯放在床頭櫃,又去拿衣服。
顧安成沒有要轉身的意思,楚南希吸了口氣,當著他的麵穿上衣服。
反正不該看的都已經看過了,沒什麼好矯情的,楚南希隻想快點離開。
雖然身上酸痛,但是感覺還蠻清爽的,看樣子這男人還給她洗了個澡,那現在還有什麼可矯情的呢?
楚南希慢慢地穿上衣服,身上入目可見全是青紫,昨晚的戰況可見激烈。
她伸伸手指頭都覺得有些酸累得很,咬著牙堅持。
穿好衣服楚南希翻找著被子和枕頭底下。
“是在找手機?”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把一個套著黑色手機殼的手機遞過來。
手機還掛了隻可愛的小鬆鼠掛件。
“謝謝。”楚南希還以為昨晚情況緊急掉了呢。
這手機對她很重要,也是她為數不多的貴重財物了。
楚南希拿著手機踉蹌著下床準備離開。
“等等!”
顧安成叫住楚南希,眼神幽深地看著被單上的血跡。
被子剛才被楚南希掀開,白色被單上的那抹血色很是顯眼。
他很禽獸。
但他不後悔。
既然她招惹他了,那就得一輩子。
楚南希轉頭看向顧安成:“放心,我不用你負責,我會吃藥。”
“南希,我們做筆交易怎樣?跟我結婚,我給你一千萬!”
顧安成說一千萬的時候好像在說一塊錢一樣。
“你怎麼知道我名字的?”楚南希警惕地問道。
她敢打包票她絕對沒見過眼前這個男人。
對別人的警惕是她吃虧了很多次之後慢慢加深的。
天上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這不,千防萬防,昨晚還是中招了。
“這不重要,我隻問,你願意嗎?”顧安成聲音當中帶著一絲魅惑。
楚南希心動了。
不管代價她能不能付得起,但這筆錢對她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