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靜逸,彎月如鉤。
vip貴賓套房內,皎白的月色透過窗簾,灑在室內一張寬大豪華的雙人床上。
江歌睡眼朦朧的睜開眼,就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那具鬼魅般的黑影。
“終於醒了?”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響起,熱烈的吻頃刻間順勢而下。
江歌心中駭然,剛想大叫,就被對方熱烈的吻給堵了回去。
男人將她狠狠壓在身下低吻,強勢而灼熱的氣息,肆意的在她口
腔中橫掃。
江歌驚恐的掙紮,語氣低顫:“你你你,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男子眼瞼微垂,星眸如皓月,就那麼冰冷的俯視著她,沒有回答她的質問。
一襲黑色襯衣,還殘留著風塵仆仆氣息,卻被他毫不留情的扯掉。
那雙銳利而深沉的黑眸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如同午夜的獵豹一般盯緊身下的獵物。
冰冷的語氣,帶著邪魅與狂狷:“寶貝,我要開始驗收了。”
江歌既驚恐又羞憤,抗拒的推搡著身上的黑影,怒罵:“混蛋,誰是你寶貝,快放開我。”
她神情恐懼的瑟縮著,不停的反抗,可都毫無意義。
兩人力氣懸殊,她根本沒機會掙脫對方。
身上的男人突然冷冽一笑,寬厚的大手無情地扼住她的手腕,語氣沙啞而低沉:“我的寶貝,當然是你。”
江歌氣得麵頰緋紅,又慌又急的威脅:“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亂來,我爸不會放過你的。”
話一出口,她才反應過來,她爸已經不在了,她的庇護傘也沒了,心裏委屈一瞬間湧上心頭。
對方沒有理會她威脅的話,唇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下一刻,就動作熟練的扯開她身上的睡袍。
江歌開始害怕,拚命呼喊掙紮,可都無濟於事,眼淚頃刻間奪眶而出。
對方麵容冷漠的傾身湊近她耳邊,吻去她的淚痕,低聲沉吟:“寶貝,記住了,我才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隨著室內溫度的升高,兩具身體逐漸交織在一起。
江歌怎麼也無法想象,睡前酒店房間裏還隻有她一人。
怎麼到了深夜醒來,房裏就突然多了個陌生男人,饒是心態再好,也令她心底生寒。
就在她陷入絕望之際,就被人推醒:“怎麼?又做噩夢了?”
江歌睜開眼,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又夢到了那晚強迫她的男人。雖然後來不停的告誡自己,不去在意,就當是被狗啃了。
可心底還是忍不住介意,那是她的第一次,就那麼不明不白沒了,還是被一個突然闖進她房間的陌生男人,給奪走了。
她甚至都不知道對方是誰,長什麼樣?當她再次醒來時,隻在床上發現了那顆黑色襯衣上的鈕扣。
想到此,江歌暗暗磨牙。這個變態,別讓她再碰到對方,否則非撒泡尿淹死他,以解心頭之恨。
周揚見她還在犯迷糊,無奈道:“這你都能睡著,接下來就到白玉觀音了。”
江歌這才抬眼望去,台下主持人正在情緒激昂的宣布著今晚的壓軸珍品。
江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不滿的念叨:“這種場合,實在是太無聊了。”
主持人:“它就是出自宋朝時期的白玉觀音,現在我宣布:三千萬起價開拍,價高者得。”
話音一落,有人開始爭搶:“三千五百萬!”
“……”
周揚湊近她,低聲耳語:“對麵三樓今晚一直沒出價,估計也是衝著白玉觀音來的。”
剛剛睡醒的她,腦袋轉的有點慢。
神情木訥的眯著眼睛朝著對麵望去,距離太遠,又隔著強光,看得倒不是很清晰。
隻能隱約看到中間坐著一個男人,身後站了一長排黑衣保鏢。
回過頭,她看向周揚:“對麵是什麼身份?”
周揚神色謹慎,壓低聲音道:“晏氏跨國集團繼承人晏厲尋。”
聽到他的話,江歌怔愣片刻,點頭道:“我好像有點印象。”
記得在酒店那晚,她和陌生男人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一早,各大媒體都在報道晏氏集團繼承人回國的消息,轟動全場,所以她才會對這人印象深刻。
想到此,江歌再次確認:“他就是前不久剛回國,在整個商業圈鬧得沸沸揚揚的晏二爺?”
周揚:“對,憑借一己之力,能在東南亞金三角混的風生水起,那都是踩著屍山屍海過來的。”
“今晚盡量不要跟他搶價,人家一天賺的黑錢,比我們大半輩子的家業都多。”
江歌微微皺起眉頭,沉默不語。
三個月前,她爸在別墅遭人暗殺。
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凶手卻唯獨拿走了他爸珍藏已久的白玉觀音。
如今白玉觀音突然現身拍賣會,她唯有拿到白玉觀音才有機會查到凶手。
三樓雅座上,一名氣質尊貴的男人,姿態如帝王般冷冷的瞥向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