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鞠個躬,走出去了。
製片人看著氣氛略微的僵持,就推推身邊戴眼鏡的說“哎呀,殷總,您不都說了,若蘭是你一直的女神嘛,來來,跟女神先喝個交杯酒。”
姚若蘭自是見慣了這種場麵,於是倒了兩杯酒,拿到了殷總的麵前,淺笑嫣然。
那殷總竟然臉都紅了,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一杯酒下肚後,膽子也大了,敢抓著姚若蘭的手聊天了。
製片人看到鄭榮輝和阮玨僵持著,於是過去說,“哎呀,鄭總,您今天可有福氣了,這位可是新人,您看看,多漂亮啊,來來來,大家都是朋友嘛,別不好意思。”
鄭榮輝略皺眉頭,看著阮玨,完全是長輩的口吻“你怎麼會在這兒?”
阮玨優雅的倒了一杯酒,也給鄭榮輝倒了一杯,說“我們都是來這兒喝酒,不是嗎。”
製片人愣住了,“你,你們認識?”
阮玨笑了,說“是,曾經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這句話充滿了很多重的意思,但給別人聽起來,也隻是字麵的意思。
製片人努力察言觀色,但是依舊判斷不出來是怎麼個情況。
那邊殷總已經和姚若蘭推心置腹的講述多年對於她的關注和仰慕,不斷的讚美,話多且密,姚若蘭遊刃有餘的陪著聊,一杯杯的喝。
鄭榮輝拿起酒杯,充滿疑惑的看著阮玨,用隻有兩個人能聽清楚的音量說“你去哪兒了,這麼久一點消息都沒有。”
阮玨說“這個世界這麼小,要真想找一個人不是件難事。”
鄭榮輝歎口氣,說“眉眉,嘉和一直都很傷心,從你走後,他一直沉迷遊戲,家門都不出了。”
阮玨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果然味道相當不錯,“鄭總,別提那些事了,我都不記得了。來,喝酒。”
鄭榮輝放下酒杯,有點生氣的說“像什麼樣子!”
阮玨笑了,說“您別告訴我來這裏不是占女明星便宜的,難道您一點準備都沒有?”
鄭榮輝氣的說不出話。
房間裏很暗,製片人坐在另一頭點歌唱歌,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隻看到兩人臉色不對。
鄭榮輝說“眉眉,聽我的勸,這條路不適合你。你是好人家的姑娘,不要做這種事情。”
阮玨笑了,說“姚若蘭也是好人家的姑娘,可你們放過她了嗎?這部片子你也有投資是嗎?”
鄭榮輝看看旁邊的姚若蘭,殷總已經開始和她玩嘴對嘴喂酒的遊戲了。
姚若蘭臉上看不出一絲不願意。
鄭榮輝低聲說“我聽說你當時懷上的孩子不是嘉和的?”
阮玨深吸一口氣,才讓自己的情緒沒有立即崩塌。
她有多傷心,就裝出多鎮定,“是啊,嘉和跟你這麼說的?”
鄭榮輝看到這樣輕佻的阮玨,心裏十分失望,覺得她怎麼就變成如此低俗的女人,當年那個清純的幹淨的姑娘去哪裏了,同時也對剛才的問題有了七八成的把握。
鄭榮輝說“嘉和說,其實他可以原諒你,為什麼你還那麼執拗呢?”
阮玨笑出聲來,真是沒有聽過這麼荒謬的問題。
鄭嘉和這個懦夫,竟然這樣對他父親講。
阮玨輕輕拉輕將左肩上的斜跨的帶子拉下,露出整個肩頭還半個雪白的胸脯,製片人趕緊扭過頭看屏幕,不看多看一眼,心裏震驚,這新人,有前途,放的開!嘖嘖,必須火啊。
鄭嘉和震驚的幾乎沒法說話,但是立即看到左胸上方猙獰的傷疤。
阮玨再喝下一杯酒,說“鄭嘉和有沒有告訴你他差點殺了我?而且,我肚子裏的孩子也是他殺死的。”
阮玨突然笑了,覺得荒謬無比,“他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爺爺你聽到這個開心嗎?哈哈哈……”
這笑聲詭異又淒厲,讓所有人震驚了,大家都看著阮玨,她裙子半掩,說不出的誘人風光,胸前傷疤醒目非常,大笑著,可臉上全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