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玨這一句話,雖然聲音很輕,但力量非常的重。
站在那的女人裏,沒有人敢說出這句話。
姚若蘭坐起身來,看著阮玨,說“你要陪我去?”
阮玨點點頭,說“就說,我是你的好朋友,想一起去喝酒。”
張一夢這時有點尷尬,恰好的是莉莉跑了過來,說“一夢,車來了,都等了好一會了。”
這火救得真及時。大家心裏明白,隻是不拆穿。
禹韶恩拉住阮玨,關切全在眼底,說“你想好了嗎?你去能做什麼,能格鬥還是會隱身?”
阮玨說“我至少能在她喝酒的時候幫她喝掉幾杯,她吐的時候拍拍脊背,還有,她徹底喝醉的時候,我還能送她回家。”
姚若蘭沒說一句話,她隻是很迷惑的看著阮玨,心裏不斷的在盤算,她要幹什麼,為什麼幫自己,她有什麼計劃,她想結識自己然後順杆往上爬?還是想在禹韶恩麵前表現什麼?
但不管她的計劃是什麼,這付出的也太大了。
不合情理。
姚若蘭的人生觀中,就沒有見過這樣的女人,什麼都不為,隻是心裏莫名升起來的勇氣和憐惜。
她不由的打量站在那裏的阮玨,她鎮定又平靜,站在那裏的樣子讓人心安,外表淡然又幹淨,像是做這件事情沒什麼大不了,順便送人回家那麼簡單。
甚至連一點讓別人要感激的意思都沒有。
第一次,姚若蘭細細的大量阮玨,發現她的與眾不同,五官的美好可人,氣質的出眾脫俗。這樣的好看是耐得住細細打量的。
她最美的地方,就是她絲毫不覺得自己美,所以沒有一分的驕傲,淡淡的清香不知不覺中就侵滿一室的那種女人。
姚若蘭心裏想起來阿咪說禹韶恩愛這個女人,之前不知道為什麼。
但是剛才阮玨站起身來說那句話的時候,她的樣貌和姿態,真的讓人震驚。她好像有點明白了……
導演也很猶疑的看著阮玨,這時隻有阿咪非常的激動,說“太好了,太好了,謝謝你啊,你,叫啥名字來著?”
阮玨微微一笑,明媚非常,說“我叫阮玨。你這裏有其他的裙子嗎,我總不能穿著這身牛仔褲去喝酒。”
阿咪立即轉身去到後麵的衣架上翻找,拿出四五件的晚禮服。
禹韶恩擋在了阮玨的前麵,過去看了看,拿了一件剛好是斜肩的海藍色的長裙。
像是遞戰袍一般的拿給阮玨,並且說“我會跟你們一起去,就在大門口等著,你們拿好手機,如果應付不過來,就立即找我。”
阮玨點點頭,去試穿裙子的時候,才發現禹韶恩的用心,這條斜肩的裙子剛好遮住了她的傷疤。
阿咪給阮玨走過來,恭恭敬敬的給她戴上了一串水晶項鏈,撥頭發的動作都小心翼翼。
阮玨整個人都亮了起來。
阿咪又叫化妝師給阮玨化個晚裝,長長的睫毛,再配上本來就濃密的眉毛,顯得五官格外的醒目和深邃。
頭發全部梳到腦後,露出光潔的額頭,簡單的發髻。
鏡子裏的那個人光彩照人,豔麗奪目,有著無比強大的氣場。
阿咪再遞上小小的手包,還有一雙高跟鞋。
阮玨打扮好這一切,更加覺得這像是戰袍。
幸好沒有吃晚飯,這衣服極為的修身,曲線畢露,胸前的風光若隱若現,背後竟然是微微垂下去,露到背中間,被一根金屬帶子輕輕拉住,極為的有風韻。
化妝的確是一種魔法,專業的化妝師能通過一雙手給予你另一種臉,讓你覺得自己像是在扮演另外一個人。
阮玨在鏡子前端詳自己的臉,她看到的是一張勇敢不懼,女王般氣場的臉。
她仰頭看看化妝師,給了她一個笑容,化妝師是個穿著打扮都像是大學生的人,但是那雙眼睛看的出來成熟。
阮玨看的出來她也在給自己打氣,說聲“謝謝”
化妝師非常的佩服這個女人,大家都知道姚若蘭的經曆,但是敢怒不敢言,一般的女孩子更別說要陪著去喝酒了,就是聽到這種事情都會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