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又是禹司辰一個人回的老宅。
鍾錦韻看到禹司辰的時候依舊板著一張臉,隻是禹司辰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他剛下車的時候,他媽的眼神一直往他車裏瞄。
在看什麼不言而喻。
禹司辰假裝沒看出來。
“媽。”
鍾錦韻斜了他一眼,轉身進了屋,臉上對禹司辰的嫌棄毫不掩飾。
禹司辰摸了摸鼻子,掩去眼底的笑意。
進門以後發現司南跟洛溪也在,禹洛安跟禹洛寧兩個小寶寶也在。
小孩子見風長,一段時間不見,兩個寶寶已經出落得越發玉雪可愛。司南跟洛溪一人抱著一個,看上去又乖又軟。
禹司辰看到兩個孩子就忍不住想逗孩子。
“安安,寧寧,想不想伯伯啊?”
“想什麼想?躲一邊去!”
還不等兩個孩子回應,鍾錦韻就非常嫌棄地走過去,一把推開想要抱孩子的禹司辰。
禹司辰故意裝作被他媽偷襲成功的樣子,腳下踉蹌著向旁邊倒去。
“哎哎哎……媽?你這樣就不合適了吧?我好歹也是你親兒子。”
“嗬,生你還不如養一頭豬,豬養肥了還能宰了吃肉,你能幹什麼?”
司南抱著女兒往旁邊躲了躲,害怕這出母子反目的戲份殃及到無辜的他。
洛溪倒是不怕,抱著小湯圓坐在一邊樂嗬嗬地看戲。
“話不能這麼說,豬能幫家裏繼承家業嗎?”禹司辰站穩後,拍了拍自己胸前的衣服,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鍾錦韻見他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豬是不能繼承家業,我又不止你一個兒子,你弟弟四肢健全頭腦清醒,不像你,混賬東西!”
司南:“……”
是誇他嗎?
好像是?
但又不全是?
洛溪在邊上聽著,差點沒忍住笑出聲,趕緊抱著小湯圓逃了出去。
一走出去,笑聲就不受控製地傳進了進來。
司南略感不適,也趕緊抱著小葡萄溜了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後,禹司辰依舊不慌,走到桌邊坐下,伸手拿了個橘子在手裏慢條斯理地剝著皮。
“媽,我爸呢?”
鍾錦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走到桌邊另一把椅子上坐下,“不想看到你個混賬東西,氣跑了!”
“別介,您跟我爸吵架把我爸氣走了可別賴我,這鍋我可不背。”
“你個倒黴玩意!”鍾錦韻伸手就去打禹司辰。
禹司辰反應迅速,動作敏捷地換了個位置重新坐下。後上的橘子皮扒的整整齊齊,一節都沒斷開。
“媽,差不多了吧?”禹司辰將橘子上的白色經絡一點一點撕下來,動作細致地仿佛在給橘子做外科手術。
鍾錦韻看著禹司辰,故作不解地問道:“什麼差不多?”
“您這氣也生的差不多了吧?”
鍾錦韻沒說話。
禹司辰也不在意,繼續說道:“您要是還沒消氣,那我也沒辦法了。而且接下來我要宣布的事情,您聽了恐怕更生氣。”
鍾錦韻一聽這話,眉毛頓時橫了起來,“你又想怎麼氣我?你要不幹脆氣死我算了!”
“那不行,您還得跟我爸一起來參加我的婚禮呢。”
“我參加你個……嗯?等會兒,你說參加什麼?”鍾錦韻習慣性張口就要罵自己這個不孝子,罵到一半突然反應過來好像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