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方斯硯臉色不太好,將背上的行李一股腦的全綁在假“裘昭”身上,一把抱起麵前的蚩羨,將其放在自己的後背上,有些賭氣道:“我並不覺得我比一個屍體差”
說完,一個健步衝了出去,嚇的蚩羨趕緊環抱住方斯硯,看著底下板著臉生氣的方斯硯,蚩羨很是無奈。安撫的在其側臉落下一吻。看著手邊發紅的耳尖。蚩羨掩唇輕笑。
“咳咳咳!趕路呢,不許笑!”
“哈哈哈”
“你還笑!”方斯硯突然跳起來,顛了一下背上的蚩羨,嚇的蚩羨直抓著他的手,氣惱的一口咬住他的後肩。
方斯硯怕把人惹怒了,也不敢再胡亂,背著背上的人沿著山路向前奔走。
一陣笛聲響起,還在原地的假“裘昭”也動了起來。
一處位於山腳下的民屋,屋子的女主人放下手裏的針線,起身去屋裏拿剪刀,卻發現剪刀旁多了一錠銀子,拿起在手中端詳了好一會,確認是真的銀子後立馬高興的放進櫃子裏,絲毫沒有發現放於籃子中的繡品消失不見。
“這麼這麼重!”方斯硯拖起地上的假“裘昭”,想將其拖進剛挖的石坑裏。
經過連夜的奔走,方斯硯和蚩羨已經來到了海潮山,為了不惹人注目,假“裘昭”留不得,蚩羨捏死了手中的母蠱,假“裘昭”體內的子蠱也會死,隻需要再挖個坑將其掩埋起來,就可萬無一失。
“砰”的一聲響,
方斯硯終於將屍體扔進了坑中,正準備填土埋坑,一隻手伸過來阻止了方斯硯。
“!!”方斯硯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人。嘴角震驚的大張開。
站於麵前的蚩羨,褪去之前盛朝的衣裳,換上了萬嗒人的民服,一襲白發披在身後,美得不可方物。
不過身上的民服怎麼看都與方斯硯身上所穿的有所不同。方斯硯身上所穿的乃是萬嗒人男子常穿的勁裝,雙手手腕皆為收緊,腰間用長行腰帶束緊,盡現淩厲。而蚩羨身上的則分為上下兩裝,上裝淺短,隱約可見蚩羨白皙的腰際,下裝長而修身,將蚩羨窈窕的身姿盡顯於前。
方斯硯伸手攬住蚩羨的腰,將蚩羨拉入懷中,手悄悄伸進上裝裏,指尖所觸碰到的細膩讓方斯硯內心蕩漾,忍不住繼續往裏伸進。
蚩羨冷著臉將方斯硯的手拽出來,不顧方斯硯裝可憐,將方斯硯推開。又擰開手中的瓷瓶將瓷瓶扔進土坑裏,半響,一隻全身黑綠的蠱蟲慢慢爬進假“裘昭”體內。
“這又是什麼?”方斯硯一邊問,一邊慢慢走近蚩羨,抬起手準備從身後出手。
蚩羨怎能察覺不出他的意圖,一個側身躲開。
方斯硯失落的聳著肩,低著頭。
蚩羨:“噬屍蠱,可吞噬屍體。”
放出噬屍蠱,不出一晚,這具屍體將被蠶食殆盡,連白骨都不留。可謂真正的消聲匿跡。